被姬恒完全摸透彻了,她的每一步行动姬恒都能预料到。
也不知在太学能不能成功避开他,实在是无法面对这么认真要同她定下婚约的人。
司徒墨听着这边说汀州的医家之后,他突然想起来早上进太学前的事。
“本王可能遇到在找你的那位大夫了。”
卢怀瑾慌了:“何时?在太学?他现在就在此地吗?”
“早上我爬山到太学门口,在附近草丛听到蛐蛐鸣叫声,试着找了一下,被周围的草划伤,还扎了刺,本来我想着帕子擦一下便回太学,谁曾想路过一男子从所带箱匣中掏出一瓶酒来说要帮我拔刺再简单治疗一下伤口,本王同意了。”
司徒墨被酒淋伤口,痛得直打冷颤,他还以为这是什么半吊子出身的赤脚大夫瞎医治呢,没想到后面伤口很快就不流血愈合了。
“商王,那你可有见过他去向何处?”
“他从山顶下来,往山下走了。”
卢怀瑾长舒一口气,那这小尾巴看起来是走了。
她对着那张帅脸实在说不出来狠话,况且她本身就喜欢姬恒的脸和姬恒这个人,只是他们真的不合适,最好也不要有什么开始。
这次姬恒找不到她,失望地回到汀州没准就把她忘掉很快地娶妻生子了。
卢怀瑾从不觉得自己很特殊,也不曾看低自己,她只是觉得,依着姬恒这般优秀的条件不应该执着于她。
“怀瑾阿姊,琤觉得你只是犯了天下女子都会犯的错误,是可以原谅的。可这错误不能再拖了,越拖对方疑虑和误会越多,你也不好和他讲清楚。”
众人都觉得有道理,这样拖着不是办法,最后还是要面对的。
卢怀瑾也赞同琤琤:“你说得对,我整理好思绪就马上联系姬恒,我要把事情全盘托出,告知他和我没有以后。”
“还要整理思绪整理多久?”
大家都往小食堂门口看去,来人是一个披发着藏蓝衣衫的俊美男子,左肩还挎着一个木匣。
“这是早晨给本王清理伤口那男子!”
“某是姬姓后人,名恒,姬恒见过各位。”姬恒在门口行了叉手礼,便走了进来。
卢琤琤觉着怀瑾阿姊的眼光不错,着常服不化妆也这般气质出众的公子,大概这就是怀瑾阿姊犯花痴的理由吧。
“姬恒你、你,我……”卢怀瑾有些语无伦次,她真不知该如何跟姬恒解释。
然后她便跟着姬恒走出食堂,走出太学。
留下牺牲午休听了一耳朵卢怀瑾故事的众人面面相觑。
“别在食堂候着了,回班里再休息一下吧。”
回乙班路上,司徒墨叹了口气。
“怎的?你替姬恒和怀瑾阿姊这无疾而终的感情,感到难过?”卢琤琤问。
“大概是吧,感觉比看话本子还精彩。”司徒墨是没想到还有女郎会撩完人却不想结婚的,那卢琤琤很可能也是这种人。
卢琤琤在汤泉都把他上半身看光了,也不说对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