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最惨。”
凤龄道:“奴婢一早就和您说过,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站在谁的派系里,你我之间本就是交易,又何谈真心呢?您也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待我离宫后随夫外放,远在千里之外,公主也可以安心了不是吗?”
元宁公主故作惊讶的问:“你是在求我还是在威胁我啊?”
凤龄淡淡一笑:“公主,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可不是明智之举,信陵王的车驾还不远,奴婢现在追上去陈情诉状还来得及,再不然,太极殿日日夜夜在那里,总不会长腿跑了的。”
她仰起头微笑:“夜长梦多,最易生变数。”
元宁公主勾起唇,一把扯过她衣襟,凑近她耳边:“崔尚宫啊崔尚宫,这才像你嘛!”
“你放心,现在咱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手里还握着我的把柄呢,这点诚信我还是有的,尚宫如此懂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将来我会给你夫君一个好前程的,你大可以安心做你的国公夫人。”
凤龄禀手:“多谢公主。”
元宁公主忽然一笑:“崔尚宫,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可惜了,竟然为情所困,男人是这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玩玩儿也就罢了,你怎么还认真了呢?”
“看来这程景砚真是个千年的狐狸精,让你如此沦陷,竟然甘愿放弃官职地位,离开王朝权利的中枢,也要选择他,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想想你今天的这一切,想想你这一路是怎么走来的,这十年来的每一步都来之不易,你啊,将来困于宅院,相夫教子的时候,别后悔就行了。”
元宁公主瞥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她越走越远,只能看到那满头珠翠,锦衣华服的背影。
帝王家的富贵太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
马车里,怀安递给李谕一封书信:“内宫奏表,未留名字。”
李谕揭开信封,里面夹了一只晒干的秋海棠。
纸上只有两句话:冰雪百花杀,逢春自然发。
李谕是母亲给他的名字,尉迟逢棠是父亲给他的名字。
敢称呼逢棠这个名字的人,还能有几个呢?
崔凤龄,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算计我一无所有,又勉励我苦尽甘来。
还是你不放心元宁,想要左右逢源,好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