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这个名字就很敷衍。
向熠摸着梅蜜光脑上的装饰品毛毛，拨通了对方的通讯。
“小伟？”
“是我，我到了，你在哪？”
对方听起来并不意外，向熠的第一反应是科莱特出卖了她。
但小伟略显紧张地再次开了口：“我知道梅蜜出事了，但你放心，我不会报案。”
向熠不动声色：“你想要什么？”
“钱，我想要钱。”
“可以。”
挂断后，向熠从监控死角进入肖邦酒馆，角落里的坐着的男人朝她招了招手。
好巧不巧，还是上次的那个位置。
桌子上摆放着两杯调酒，小伟是个瘦小精悍的家伙。
向熠落座后他先往吧台看了一眼，小艾正在擦着酒杯，并未看到她。
“你有什么目的？”她问。
小伟摇摇头，低垂着眼帘：“都是为了生存而已，梅蜜也只是我的上家。”
“你什么时候知道约你的人不是梅蜜的？”
“我也只是猜测，”他快速看了一眼向熠，又移开视线，“昨晚一个朋友去找她，但被拒之门外了。而且听说红房子昨晚不营业，梅蜜是生病都要开张的人。”
“听说你手里有个人是瘾君子，她的交易过程是有中间站的。”
“对。”
“时间、地点，说说详细经过。”向熠没有动那杯调酒。
而小伟却喝了大半，他见向熠外表无害，但气质森然，不敢掉以轻心：“那个......我需要钱。”
但向熠相信，他比阿什利、梅蜜都要聪明。
或者说，他和萨缪尔是一类人，自我至上、金钱至上。
向熠将梅蜜的光脑推至他面前：“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但是都归你了。”
小伟一时间没敢接：“都归我？”
他不知道对面这个冷淡的女人是否清楚这个光脑意味着什么，有了它，他虽然不能代替梅蜜的位置，却也能获得不少有用的信息，从而带来一些财富。
但同样的，这也是个烫手山芋。
“嗯，这对我没用。”向熠说。
“上星期二早上，一个新客人联系我，我问他喜欢什么类型，他说不丑就行。当时他听起来很痛苦，像是生病了。”
“你知道早上这种时候，很少会有客人。女孩们都已经有活儿，正好只有简瑶，她有毒瘾，有的客人不介意，而且她算是我手里数一数二的漂亮。”
上星期二，他们到新港市的第二天，当时向熠在星缘俱乐部调查。
向熠看着对方冷静而普通的脸：“那个客人也不介意么？”
“我没和他说，”小伟毫无负罪感，“有的时候干我们这一行，太有良心是赚不到钱的。他给出一万的价格买下简瑶两天一夜，所以我就让她去了。”
“之后呢？”
“简瑶走的时候说要拿新赚到的钱买粉，我就答应放她一天假。后来我去她家找她，没找到她。”
“仅此而已？”向熠皱起眉，眼里尽是不满，“她被叫到哪儿了？”
“华阳街08号便利店。”
华阳街，又是华阳街。
如果向熠没记错的话，鱼场、肖邦酒馆、华阳街这些地点都属于新港市同一个区。
“还有什么多余的信息么？或者你还有那个客人的联系方式么？”
“客人的号码加密了，但我的确周五那天收到过简瑶打来的电话。”小伟小心翼翼观察着向熠的神色。
向熠面无表情：“你的账户给我，分开后你会收到一笔钱。”
“有多少？”
“要看你提供的信息价值多少。小伟，做人别太贪心，”她抬手佯装挠耳朵，实则打开耳麦的频道，“留有后路，才有钱赚。”
她不需要提及梅蜜的死，小伟面前的光脑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要他不傻，就会懂得适可而止。
小伟遭到警告便有所收敛：“她听起来嗑大了，说话不太清楚，大概就是说她看到海洋什么的。我让她早点回来接客，她说她已经在接客了，让我等着她带着钱回来。”
“这次号码加密了么？”
“加密？那一次是她用她的光脑打给我的，之后我觉得不对劲，打过去没人接，再后来她就关机了。”
“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简瑶有时候是喜欢玩消失，毕竟她沾了那玩意儿以后脸全靠科技吊着。我手里还有别的姑娘，不差这一个。”小伟说起这些就像是在说一些货物商品。
向熠忽略心里的不适，思考着如何让他把光脑交给自己。
“熠，我需要他的光脑才能查简瑶的通话地址。”耳麦里恰好传来萨缪尔的声音。
她手指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