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犹豫,没准傅游雪被冰水泡死了呢?
傅游雪还在气刚刚那回事,“不行,我就要玩这个。”
秦秋意无奈,就后退一步,“好好好,那你玩吧,不过我得看着,方便我随时救你。”
傅游雪:“哦”
然后他们真的玩了一天的时间。
这里是不会黑的。
他们俩人玩累了就坐下来,秦秋意给她做饭,考虑着这人也快没了,断头饭啥的得给她搞丰盛一点吧,就忙了很久,做了好多好多菜出来。
傅游雪一看,又哭了,“你个贱人,非得时不时提醒我要死了是吧?”
然后倒地上撒泼打滚。
“我不吃!我不吃!你端走!”
这人生来就含着金钥匙的,性格被养得又娇又傲,在纵容她的人面前会经常跟个孩子一样发脾气。
对秦秋意来说这早就是常规操作了。
他把所有的菜都倒了,妥协地说:“那我们啃干粮吧。”
然后两个人就坐在雪地里啃窝窝头。
时间慢慢流逝,傅游雪靠在秦秋意肩膀上,望着远处冰蓝的山延绵起伏。
她说:“真好看。”
在未知的死亡面前,恐惧,是生物本能。
只剩几个时辰了。
秦秋意扯了扯她,“我们走走吧。”
傅游雪:“好。”
然后他们就缓缓行在雪地之中。
不知道走了多久,这时,失踪很久的千语突然飞来,她遍体鳞伤,脸色惨白,俨然撑着最后一口气,然后直接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血。
秦秋意忙跑过去,“千语,你怎么了?”
千语瞪大眼睛,她胸部破了个大洞,血洞洞的,应该是伤到了肺,正艰难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一手捂紧自己胸口,将所剩不多的灵力全部输入疗伤。
秦秋意也跟着输灵力。
等到终于把那块大洞补好的时候,很快,刀剑声音唰唰的十分刺耳地出现,秦秋意往后一看,大批穿着白衣蒙面的人出现。
为首的就要去抓伤重倒地的女人,秦秋意挡在她面前,“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为首的正欲一把将他扯开,没想到这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白白嫩嫩,却是个硬茬儿,竟还拉不开。
他心道这莫非是哪位大能之徒,就客气了些,“兄台,你有所不知,这人不是什么无辜之人,她是个职业杀手,曾灭了我雇主一家满门两百余人,只留了一个活口,今日是来报仇的。”
秦秋意不可置信地看着千语,没想到这人瘦得跟猴似的居然还是个灭人满门的穷凶极恶之人。
他沉声问:“千语,是真的吗?你当真灭了别人一家满门?”
千语没有说话,而是飞快地从地上跳起来,然后一把将欲偷偷溜走的傅游雪逮住,染血的刀尖抵住其脖颈,“走,死?”
她的意思是,是放她走还是让这人死。
傅游雪害怕得瞪大眼睛,眼泪直流,身体本能地控制不住地颤抖,在脖颈与那冰冷的刀尖接触时,冰凉的触感和刺痛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
她曾经被绑架过,但没有如此明显地直面死亡的恶意。
秦秋意突然想起某个可能,他身体一僵,整个人都沉浸在某种巨大的恐惧中,他想也不想地大叫:“不要,求你了!你不要杀她!我放你走!你不要动她!”
为首的也冷声说:“将死之人而已,你若放下屠刀,我也可以让你死得体面一些,若还是伤人性命,就怨不得我对你残忍了。”
千语紧抿着唇,将刀尖又往傅游雪脆弱的脖颈中插入几分,又说:“走,死?”
傅游雪像是个待宰的小兽一样,被疼痛刺激得睁大了眼睛,身体又颤了两下,被紧紧圈着,她腿发软起来,甚至连倒下都做不到。
秦秋意拔出剑来,“你走,我拦住他们,但你若伤她姓名,我追你到天涯海角都要杀了你,知道了吗?”
他声音透出一股浓浓的狠戾,剑尖挥下,锋利剑气便将大地破出一道深坑。
“走!”
他大喝一声,与此同时,千语一把攥紧傅游雪的胳膊,又迅速飞远离去。
为首的怒骂一声,就要往前去追,秦秋意以剑横挡,“对不住了,今日的事我必须得管。”
为首的瞪大眼睛,气急败坏,“好啊好啊,那我便送你去做鬼!”
他身后二十来人皆把剑冲来,一砍,横挡、扫、刺!秦秋意沉着脸,控剑与他们周旋起来。
双拳难敌四手,二十多人和一个人,胜负早就决出来了,秦秋意毫不在意,冷着脸将所有欲攻向远处的人扯回来就是一剑。
也有人刺到他,他们的剑同时砍下,秦秋意应对不及,总有几个人会击中他的命门,不到一会儿,他就浑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