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陆远之,“陆通判这是何意。”
“郭师爷,本官记性不好,不知道本朝律法如何定调戏妇女之罪啊?”
说着还一拍脑袋露出一脸无辜单纯的表情。
郭德仁见此番场景嘴角抽了抽,随即说道,“仗刑50。”
陆远之一拍脑袋,似恍然大悟道,“瞧本官这记性,没听见郭师爷说什么吗?50下,这才20下吧,还不赶紧续上,打完就拖下去别耽误郭小郎君疗伤。”
郭德仁也知是自家儿子惹了事儿,现今主家要的鸡血石正在紧要关头,也不敢说什么,只求这陆远之赶紧打完,让他带着儿子疗伤。
郭子凡一看自家老爹不仅不救自己,还让自己多挨了几十下板子,开始破口大骂。
“老东西,老子让你救我,你倒好,你...”
府衙外多是本镇看戏之人,也对着郭家父子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谁人不知郭家几代单传,郭师爷对自家儿子十分宠爱,郭家小郎君也仗着身份横行霸道,鱼肉百姓。
大家早已不满,敢怒不敢言,现今陆通判有意处理,大家都直呼好。
郭德仁冷汗之下,官家重孝道,所以大宋律例规定,公然辱骂父母重者是可以判死刑的。
见自家儿子还不住口,郭德仁上前就是给了几个巴掌,随即跪在堂前,“陆官人饶命,是小的管教不严,还请陆通判...”
陆远之眉头挑起,一双冷眸眯了眯,若有所思地盯着台下的人,骨节分明的手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
“犬子本性善良,是小的没教导好...”
听及此话,陆远之忍不住嗤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看着仗刑已满,徐徐道:
“郭师爷不必太紧张,你在昌化县的所做作为本官也看在眼里,既然50下打完了就带回去吧。”
见着衙差殷勤抬人的样子,陆远之不禁摇摇头。
回到后院的陆远之,从袖口取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打开拿出其中的发钗仔细地抚摸,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这是在思谁呢?”
陆远之抬头便见洛书书苍白着脸,紧捂住腹部,血液溢出指缝,滴落在地上。
“我没事,受了点伤,不重,用了药了。”
洛书书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都这样了,阿七。”
陆远之唤来小厮一同将洛书书扶进屋,又让小厮打扫了院子。
见洛书书似乎睡了过去,便为其上了层药。
待洛书书醒来见靠在桌子上小憩的陆远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咱们得尽快了,那伙人已经开始向王二下手,现在王二我送去安全的地方派人守着了。这伙人上头应该有人,京城的应当是个大官,确实如你所言目标就是这鸡血石...”
洛书书絮絮叨叨了一堆,见陆远之仍在发愣,不免有些生气,“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陆远之皱眉,沉思了一会,方才徐徐开口,“怎么受伤了。”
洛书书想到这生气的锤了一下床面。
“说起来就气,老子救完王二腹痛难忍正出恭呢,这伙人突然杀出来,老子裤衩子都没来得及穿上,拔剑就更别说了根本来不及,我干脆泼了他们一桶腌臜物。”
陆远之闻言搬着板凳向门口挪了几步。
洛书书见状后气得扔了个枕头过去。
“晚上行动抓人,你好好休息。”
陆远之将洛书书安置好,便缓步离开了房间。
顾尚买下宅院后就找来工匠,建了两丈高的围墙,将水塘和三间茅草屋围起来,说要拆掉旧宅重新建造新宅。
到了晚上,有人听见围墙里还传来不少锹镐挖掘的声音,第二日一大早十几辆推车载着湿土被推了出来,那土车没有推到荒地,却转向官道。
陆远之却带着人马一早等在过道上,见有人推着土车来,便上前检查。
“官人,这就是普通泥石。”那推车的小厮笑着解释道吧。
陆远之上前将车上的浮土拨开,向下又挖了一下,便露出埋着的鸡血石,再察看每一车均有零散鸡血石,有大有小,都是有市无价、有价亦无市的宝物。
陆远之下令抓了顾尚和郭师爷,随即准备开堂,听闻陆通判要再审枇杷案,众人均纷纷放下手中农活,准备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