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你那目光如狼似虎。”
“切~”柳常念轻哼一声转向一旁阿姊。
柳慈音早起本就没什么胃口,喝了点水,舒服点才勉强吃了几口,奈何陆远之的手艺属实不赖,
越吃越想吃,不知不觉中竟将肉包都吃完了。
陆远之余光见柳慈音已将肉包吃完,急忙递上一杯水。
柳慈音接过,饮了一口,还未来得及咽下,突然瞥见柳常念的衣服,那件茶白色暗花祥云的杭绸袍子,急忙看向陆远之,“阿念...这衣服...咳咳...”
话没来得及说完,便被水呛到,咳得不行。
陆远之顾不得所谓男女大防,急忙上前轻拍柳慈音的背,柳常念也跳下凳子,踮脚欲给柳慈音擦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事了,这衣服?”
柳慈音看着一旁的陆远之,他的眉眼修长疏朗,在月光的映射下,眼中流露的神采恍若润玉。
“就当是阿念的入学礼吧,不必太过介怀。”
陆远之拿过一旁的水杯浅尝一口,一脸淡然的神情。
“陆郎君,这是我的杯子。”
柳慈音掩面而笑,陆远之一下子红了脸,急忙开口道:
“我们出发吧,现在去差不多。”
三人简单收拾收拾便出了门,柳慈音正准备去隔壁敲门找孙姨。
“你们等一下,我去隔壁借孙姨的驴车,我们此去...”
“柳娘子,我准备了马车。”
“啊?那真是谢谢陆郎君了。”
“我们之间不必言谢。”
马车施施而行,四周寂然,直至临近孤山原本清冷的街道在靠近白露书院之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有钱有什么用,我二姑夫是京城大官...”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爹是当地...”
柳慈音听得直皱眉,这怎么比得过,这不得内定啊。她家小阿念无权无势无钱,整个一三无。
也不对,这旁边不就有一个大腿,抱住,为了阿念她决定拼了。
“陆郎君你渴不渴,饿不饿,等会儿回去我给您做几个好吃的,你看以后无论是您还是衙门来人,我都给你们...”
“不...不必如此,我们本就是家...朋...朋友,况且阿念是个好苗子,任谁都有惜才之心的。”
陆远之极力克制自己的紧张,但说话终究有磕巴。
“我们到了,剩下的这段路需我们自己走,走吧。”
陆远之先行下了马车,在一旁等候,接着柳慈音、柳常念依次下了马车。
“好长的阶梯啊。”
“是啊,修心、修身,走吧,小阿念。”
柳慈音,陆远之一人一侧,牵起柳常念的手便准备出发。
“阿姊,我有点紧张。”
“没关系,只是一次锻炼而已。”
陆远之蹲下身,捏了捏柳常念的小脸,笑了笑。
等到旭日东升,柳慈音一行人才到达山顶。
陆远之依旧光风霁月的模样,柳常念也是活力四射的样子,柳慈音却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看见眼前美景,她连自己葬在哪都想好了。
“我乃白露书院治事斋斋长,姓岳,恭迎各位,请入内。”
柳慈音等人想起行了个礼,便跨步进入山门,刚进入山门,却听见身后传来:“各位,至此此次考验结束,未到的也不用再上来了。”
“什么意思?”
“你们是招书生还是修仙啊?”
“什么考验?怎么先前不说?”
“不服,我们不服?书生不靠读书,这算什么?”
“我看这白露书院也不过如此。”
岳无似乎早已料见会有此番场景,摸了摸山羊胡才缓缓开口:
“‘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自强者健,锻炼体魄的过程亦是磨练意志的过程,没有强健的体魄如何说少年强?”
说到这,岳无顿了顿,捋了捋胡子又开口道:
“人强而家强,家强而国强。教学的目的就是使人逐渐完整,是身体、意志和思想的共同发展。培养健全的身心都是重中之重,各位早点回吧,教学也是看机缘的。”
柳慈音听到这,倒是想起现代一位伟人所言:欲文明其精神,先自野蛮其体魄;苟野蛮其体魄矣,则文明之精神随之。
“阿姊,那我们运气真好。”
柳常念晃了晃被牵着小手,对着柳慈音眨巴眨巴眼睛。
“是啊,斋长不是说了,教学也是看机缘的,咱们到山脚不算早,到这山顶倒是落了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