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洛大哥啊,他说我是他贤弟,他是我仁兄。”
柳慈音无奈地笑了笑,便牵着柳常念的手进了后堂,刚一进门却见陆远之穿着月白色长袍,挽着袖子,系着围裙,在厨房里炒菜。
长身如玉,挺拔如松,眉眼如画,气质清冷,星星火光照在他的脸上,又让其带上了些许温雅,眸子映衬着火光,修长的手指,一手握着书籍,一手握着大勺,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禁让柳慈音笑出了声。
“陆郎君,这是在干嘛?”
陆远之听到梦中久违的声音,想到此时窘迫的样子,未免有些紧张,握着书的手不由得上了劲,却在回眸看见那人的一刻又不自觉松了口气,眉眼也渐渐有了笑意,这样的场景遇见她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他只觉得温暖和舒心。
“柳娘子,”说罢放下手头的书和勺子,又擦了擦手,作了个揖,“阿念想吃东坡肉,我没做过,好不容易找到类似的菜谱,正看着学呢,真是抱歉了。”
“陆郎君当真是可爱对吧?”
袅袅和阿武搬完东西,不知何时出现在柳慈音身旁,袅袅见这清冷矜贵的陆大官人此时一副“贤夫”打扮,不禁出声调侃。
陆远之本以为柳娘子不会搭话,却见眼前的人笑了笑,点点头道:“是,特别可爱。”
柳慈音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脱口而出,说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怎么突然感觉有点热,“陆郎君也别忙活了,我们带了点吃食回来,今日先将就吃点,改天,我再给您做顿好吃的,真是辛苦你了这两日帮我照顾阿念。”
陆远之看了看锅里乌漆墨黑的半成品点点头,这东坡肉他确实做不好。
袅袅、阿武将菜快速热了一下,便端到一旁的长桌上,柳慈音几人端来凳子,几人围着小长桌一坐,便开始吃饭。
简单地吃完一顿饭,陆远之便匆匆离开,只说这几日白露书院的入学通知书快送来了,让柳常念好好准备一番。
“阿姊,我跟你说,我这次可是帮了陆远之一个大忙呢,他那个案子,我能碰到一个僧人...”
柳常念略带骄傲的语气将此事说予阿姊听。
柳慈音却是越听眉头越紧,“阿念,你只是个孩子,贸贸然跟上去,万一那和尚真是个歹人,你怎么办,学武是让你有能力保身,而不是骄傲自满,况且你才学几日啊。”
见阿姊同陆远之一样批评自己,柳常念满是不服气,正欲辩驳,抬头却对上阿姊那双泪盈盈的双眼,一下子软了下来,“对不起阿姊,以后我一定不冲动,一定以自身安全为主。”
柳慈音叹了口气,将柳常念搂进了怀里,“阿姊只是希望你平安,君子之道亦有明哲保身,过段时间得空了,你同我去阿爹阿娘那里,我有点事情要办。”
柳常念点点头。
柳慈音让阿武带着柳常念去洗漱,自己也快速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辗转难测。
【系统,他打晕我干嘛,有病吗?要隐藏咋带我进去的时候不打晕我。】
【小主,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想打你呢?】
【他不是喜欢我吗?打我干嘛!】
【变态的想法谁知道呢,也许他信奉打是亲骂是爱呢。】
听着系统不着调的话语,柳慈音恼怒地退出了识海,想到之后要办的事情,又是头大,她该找个什么借口呢。
左右睡不着便裹了外衣起身坐在窗边,推开小窗,月光如水,洒在地面上,微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静静感受着。
这一切让柳慈音的心突然平静下来,望着不远处的厨房紧闭的门,一个身影渐渐涌上心头,不知道现在他在做什么。
风吹动案牍上的宣纸,陆远之望向窗外,月如明镜,照在树影间,草丛中的蝉鸣此起彼伏,压下心底的那个人影,又专心看着纸上的信息。
了无,俗名陈尧,去年出家,出家前是个纨绔,是个吃喝嫖赌样样齐全的公子哥,家道中落后无处可去便出了家。
陆远之在嫖字上画了个圈儿,又去翻看从青楼管事那领来的顾客登记本,却是发现在这近两年时光里并没有陈尧这个名字的出现,倒是两年前,有过不少陈尧的记录。
从没有单点谁,甚至每次点的男女都有,却是每次都有姚青,当然重复有的也不只有姚青。
如此想着,陆远之便按心中所想,临摹了一张陈尧长发的样子。
看来明日这青楼是不得不再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