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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回忆总是一片一片地击中他的脑海,让他痛苦地睡不着。
“要不还是叫王飞翔给我开点安眠药得了……”他叹了口气,强迫自己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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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纯兰在梁易家门前闹了那么一通,曲子述还是没有撤诉。
验伤报告还有监控视频都已提交,剩下的就是等待判决。
日子过得是平静无波。
曲子述照例去早市买菜,推着小推车回来,收拾菜品,准备菜单。她已经考取了会计证,已经开始准备找新的工作了。
如果她没有点开那条微博,她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或者说,她还活这么?她甚至在怀疑这件事。
曲子述自己想到这儿,还是觉得有点搞笑,便专心收拾冰箱。
冰箱刚收拾干净,门铃响了。
她点开玄关的可视门铃,门铃外是两个穿着制、服的人。她没有多做怀疑,毕竟她现在正在打官司,于是开了门。
两位警官没有出示证件,而是看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刘纯兰。
曲子述在看到刘纯兰的一瞬间,她立即将门把手往门里拉。然而太晚了,门被人拦住,她关不过来。
她大叫一声,像是见鬼一般连跪带爬地往里跑。这三个人见状也不装了,直接进门抓人。
“你们这是擅闯民宅知道吗?”曲子述在打官司的时候顺带学得了一些法律知识,一边跑一边喊。
太可怕了!
现在家里出了她,还有一个梁易,也只有梁易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找梁易,然而她人已经跑到了二楼。
踏上二楼时,刘纯兰往前一扑,抓住了她的脚踝。曲子述摔了个趔趄。
书房的推拉门开了。
梁易翘着二郎腿坐在他的手工雕花扶椅上,说出一句霸总台词:“我的女人你们也敢动?”
这个眼神,是曲子述从未见过的眼神。
梁易又分裂了?他还有什么人格是自己不知道的?
曲子述一下子哭不出来了,也不紧张了。刘纯兰和她找来的两位“演员”七手八脚地就要把曲子述抬出去。
梁易从椅子上起来,他手里拿着一块木制的戒尺。
这个戒尺有的时候充当他捶背棍的功能,因此也算是他常用品之一。
梁易没有犹豫,戒尺往着那几人挥了过去。
“别管他,我们把曲子述抓走!”刘纯兰下了命令,另外两个男的也不管那么多了,一个人拉曲子述的腿,一个人夹起她的咯吱窝就往楼下抬。
四个人挤在楼梯里。
也不知道梁易怎么操作的,他竟跳到扶手上,顺着墙壁滑了下来!
曲子述惊呆了,两只眼瞪得像铜铃,嘴巴都合不上了。
滑到下面,梁易姿态优雅地用戒尺来抽人。
两个男人抱着曲子述,动不了手,白白被梁易抽了几十棍。等他们受不住终于放手,脸上,手臂上,腿上,已经被打得又红又肿。
“你怎么老是管我的家事!”刘纯兰跑上来要去抓梁易,梁易当即用戒尺给了她一片耳光。
刘纯兰被打蒙了,捂着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曲子述已经跑到门口,按了报警器,跟保安说这里有人混进来。
场面有些混乱,三个人想继续抓曲子述走,梁易手拿戒尺走到他们跟前。他把戒尺往肩上一放,像是扛着一把刀。
三个人都尝过戒尺的厉害,不敢贸然上前。
刘纯兰有些气愤:“我可是给了你们一人五千!你们就是这么干事的!”
两人捂着火辣辣的痛楚,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来都来了,只好拼了。
两人交换眼神,和梁易扭打起来。梁易的戒尺被他们活生生掰断,双拳难敌四手,最后还是被两个人扑倒在地。
“你们竟然敢冒犯我!真是大胆!大大的胆!嗷!”梁易脸上被人打了一拳。
就在他要用头去反击对方时,忽然一条腿扫了过来,紧接着另一条腿又跟上。秋风扫落叶般,两个壮硕的男人被踢飞几米远,而一双轻巧的脚落在梁易的身边。
刘纯兰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是活得太久了,竟然看到自家女儿打人了。
她什么时候学会的?
刘纯兰和梁易同时疑惑。
然而不等他们疑惑,曲子述把他们三个人“请”了出去。
三个人鼻青脸肿地被拉到保安室喝茶。保安室的室长亲自跑来给梁易道歉。梁易单独坐在一张凳子上,用丝质手帕擦拭着自己被打得有些发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