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我。”
蒋玉追上去,拦截在他面前,“人家王主任就在那,你去认识一下怎么了?还是说,女人比工作重要?”
她平日妆容利落精致,眼尾往上挑,颇有几分凌厉之风。
江砚西轻笑一声,说出来的话却不饶人,“关你什么事。”
“江砚西!”蒋玉不得不再次追上去,她穿着高跟鞋,身子摇摇晃晃,江砚西丝毫没怜香惜玉,她脾气突然涌上来,不由分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黎尘不是你继妹吗?她母亲可是要嫁给你爸,到时候你们是法律上的兄妹......。”
江砚西猛地停住步伐,狂风鼓起他黑色防寒衣,脸色黑沉,“蒋玉,别过界了。”
蒋玉一腔愤闷在这句平冷的话下突然泄去,甚至有些萎靡,“是不是我继续劝你,你就要跟我划清界限,我们一起长大,我太清楚你的秉性,从来不顾情分,我要怎样做才能焐热你?”
江砚西眉梢轻蹙,“没必要。”
他转身走了一步,身后的蒋玉再也没有平日的进退有度,像是不再屑于伪装。
“砚西,如果十年前我没有背叛你,是不是我们之间就会一直在一起,不会像现在这样比朋友还要拘泥。”蒋玉看着他冷硬的背影,缅怀般笑了,“我追着你太累了,其实我知道当初你答应做我男朋友,是不忍心拒绝我,我就是为了跟你赌气,气你不管不顾去了美国,想要你挽回我,才跟你说我出轨了,可你那么绝情地甩了我。”
江砚西用指骨搓了下眉心,什么也没说,决绝地走了。
真是个心硬的男人,不管十年前还是十年后,这个男人永远我行我素,这些年她看着他身边女人换来换去,从未心生退意,她知道江砚西永远不会对女人敞开心扉,什么女人能碰什么女人不能碰,他向来拿得住分寸。
但他把注意打到了继妹身上,那是在世俗眼中不能碰的女人。
黎尘隔得远远的,都能瞧见这二人似乎在争吵,她不想掺和进去,拿手机预约了好几个滴滴司机,奈何跳伞基地太远,没师傅接单。
“愣着做什么,走了。”江砚西放好装备,擦肩而过时瞥了她一眼。
停车场就在几步外,江砚西按了解锁键,拉开车门,注意到她还愣在原地,胳膊搭车门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是要回奥中别墅区吗?我也要回去。”
她当然知道江砚西今晚也要回去,刚才她妈就给她打了电话,晚上一家人聚餐,话里话外暗示昨天是江砚西生日,生日当天没人敢给他庆生,这些年都是次日准备一场普通家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拒绝,就显得有些刻意。
黎尘本来也不是扭捏的性子,反正都这样了,越刻意倒显得她很在意,不就是被他报复的死缠烂打嘛,下一次不让他得逞就行。
二人刚坐进车里,车窗被人敲响,蒋玉提着一款精致的包包,笑容得体地问:“不知道方不方便送我一程?”
江砚西胳膊搭方向盘上,还没开口说话,后车门叮地一声被打开,黎尘笑容温和说:“我们正好要回市里,上来吧。”
“谢谢。”蒋玉不着痕迹看了眼驾驶位上的男人,弯腰坐进来。
黎尘一转头,冷不丁和后视镜里的黑眸撞个正着,她讪讪移开视线。
车沿着连绵的柏油路直行,山脉起伏,波浪般层层交错,大片阴云遮挡山顶,灰蒙蒙一片,寒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丝丝寒凉。
莞城的秋天来了。
车厢内静谧沉默,蒋玉先开口:“上次在景山休闲庄一直没顾上跟你聊天,听书婷说,你在电视台工作。”
黎尘正在手机上处理工作,闻言,把手机收起,“对,我在电视台工作。”
“什么岗位?方便聊聊吗?”
蒋玉有个很明显的特征,只要她想攀谈,她便能随时调整高度,亲和有礼,不会让人觉得唐突。
黎尘回道:“我在电视台的调查组。”
“调查记者?”蒋玉还真是有点诧异,不由细细观察她,黎尘坐在车厢一角,安静沉稳,与社会大染缸浮躁的年轻女人有鲜明对比,她眉眼清雅,淡如菊,眼神却很利落,确实不一样。
“调查记者可是一份很了不得的工作,我个人非常佩服。”
黎尘微笑致谢:“谢谢蒋小姐。”
“你和书婷差不多,叫我玉姐就行。”蒋玉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笑着说:“我跟你哥同岁。”
哥?
这大概是黎尘头一次听外人明确道出她和江砚西的关系,很诡异的称呼,至少她暂时叫不出口。
黎尘笑着点了点头。
蒋玉轻松靠在椅背上,精致美甲搭在膝盖上,闲聊地问:“上次在景山见过你男朋友......。”
车速突然变得有些快,蒋玉笑容加深。
黎尘不是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