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辰一时语塞,他的王妃早都发现了不是吗?只好承认了,一只胳膊搂上了自家王妃的肩头,另一只手点着她小巧的鼻尖,笑着:“你真机灵,是不是早发现本王了?”他想装傻充楞让王妃在他的面前保持本真,这样子他更喜欢。
哈,处处是破绽,她可从来没怀疑面前这人是不是他家王爷来着,只不过不知道这家伙傻着没有。
缩了下身子,抖落了他揽在肩头的胳膊,“你这家伙,失忆了还知道跑来寻王妃,爬王妃的床。”
“哦?那是王妃秀色可餐!”洛安辰眸子里满是笑意,他的笑意灼热而烫人,谢知微未回头都感受到一股灼灼的视线,她的耳朵刹那间通红。
她拍了下男人的那锦袍底下结实的大腿,“真坏!”
回过头,迎着那股子灼热的视线道:“你如今是傻着呢还是不傻了。王爷你自己的名字记着吗?”
男人见王妃这么说,假装耷拉着脑袋道:“不记得了,只是少许记忆而罢了,能跟王妃聊天,能处理王府的事务。”
“王爷名唤洛安辰,对了回去给我签几个名,盖上印信。”谢知微觉得不管装傻还是傻先骗他签几个文书,以后精明的时候就拿不到了。
“你要那干什么?”洛安辰一下子变得警惕了,他如今大权在握,签下的名字和印信更是炙手可热,相当于朝廷的印信,他不会轻易签下这些东西,置把柄于他人手中。
“还有什么,当然是时刻瞻仰王爷的名讳啊!”
骗子,以为他傻吗?他大权在握,身边的妻子亦是众人巴结的对象,妻子不懂朝廷里的弯弯绕绕,若是没有防范,遭他人利用,惹得一身腥,他须得好好提醒自己的王妃。
“不行,你居于深宅大院,不懂朝廷里的弯弯绕绕,你拿了本王不放心。”
“不是,有人想在西北走商,通过我想行方便,你看行吗?”她想在京城开商行的分号,江南的货物在京城分完拉到西北卖,西北如今通商了。可朝廷无人的话,各个驿站受差役的剥削,若是让丈夫写下文书,让通行方便的话,稍稍打点一路畅通无阻,在西北可谓是独一无二的。
果然,是有人攀上王妃这条门路了。蹙着眉问:“此人背景查了吗?可靠吗?”
“若是事成,一年十万两白银入王府,可好?”谢知微诱哄着丈夫,十万两,反正她是左手倒右手,横竖都是自己的。
她算了下戏楼一年分红有个十万两左右,茶楼七万两,布行成衣铺有个四万两的收入,江南茶叶和布匹一半在江南销售一半供京城,锦缎稀少全都供京城,算上绣坊就有个五万两,杂七杂八她的嫁妆铺子田庄有个两三万两收入,算下来一年二十八万余两。
除去各个产业里杂七杂八的税赋加一起落个二十一万余两,江南茶税重接近三成,布税一成。这些都是没有茶商赚取差价,直接运送到京城茶楼里售卖。
当初钱不够,哥哥给她买的都是小点的作坊,有个年产五六匹云锦的锦缎庄真是令她大为欣喜。
二十一万两,在王府账上每年走个十万两可行。
一年十万两,洛安辰有点咂舌,王府产业里酒楼算是最好的,一年不过十二万两,杂七杂八连他俸禄加一起堪堪十六万两。
府里开销大,要养二百多号人,当下更有两个精雕玉琢的男孩子要养,处处精贵,府里一年开销亦是十几万两,岁尾落个两万多。
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王府又不是没钱,不想作他人靠山,朝野人心诡谲,谁知道是不是那些想置他于死地的人派来的。
他为皇兄办差,自知得罪过不少人。
不行,“那十五万两?我同她说说。”十五万两,等于她的私房钱又少了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