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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糕(1 / 3)

雕花的碧玉小瓶放到林径霜手中。

“这是朝客给的蛊虫解药。”

椅中人并没有意想中的惊喜,只是恹恹的看了一眼,好像提不起精神。

“现在就喝吗?”

“你喝吧,我看着你就是。”

瓶身微微倾倒,竹叶的清香味瞬间弥漫于空气中。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看,却没有从她身上发现丝毫的特殊之处。

“你,没什么感觉吗?”

不同于种蛊是的疼痛难忍,解蛊仿佛是喝了一盅水一般简单。

“似乎脑子清醒了点。”她答道。

看着眼前盯着空瓶怀疑的人,她淡淡笑道,“朝客既然给了你,便不会骗你。他说是解药那便是解药。”

“我了解他。”淡淡的一句补充,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她怎么会了解朝客,不是她了解,而是藏在身体里的那段记忆了解。

蹲在椅边的人动作一顿,与她对视的眼神有几分陌生,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压抑着情绪回到田中耕作。

朝客说的没错,即使解了情蛊,只要记忆一日在,她便一日受到折磨。

要覆盖一份爱,就要用更浓烈的去磨灭它,去占有它在心中的位置。

赵家的地多,到了种植的尾声,许多临时的短工都回了家,有些自家挣了几亩水田,趁着这时候自己种上稻子,一年也可以攒上几担稻谷。

“小傅,天黑了回家吧。”水田里影影绰绰的两道人影上了田埂。

焦大娘家有两亩水田,白日里帮别家做工赚钱,晚上摸黑给自家田里插秧。

“小傅啊,快冲一冲吃晚饭好休息。”傅之安甚得焦大娘欢心,长得好又肯帮忙,很容易讨得长辈的欢喜。

“她睡了吗?”他端着碗看着隔壁已经黑了灯的小窗,静谧得很。

“给她换完药就睡下了,伤口恢复的倒是快。”焦大娘放下手中的碗,面色作难,“只是小傅啊,你这媳妇好像不大对劲。”

傅之安皱眉,眸中掩不住担忧。

“一整日就躺在外面,也不知这农田有啥可看的。好几次我看着,像是……大娘说了你别不高兴啊,好像心里有啥事。”

焦大娘的男人在桌下踹了一脚,老实的汉子此时面色涨红。

“小傅,你,你年纪还轻。就是姑娘家太年轻了。”他抬头瞥一眼在田里晒得有些黑的小伙,“以前你们没过过苦日子,她肯定是不适应的。”

焦大娘突然收了声,半晌才试探着出声。

“小傅你别听我家老头子的,我看阿霜这个姑娘就很好,绝不是嫌贫爱富的。比赵家那个娇小姐不知好多少,况且你对她又这样好,肯定不会抛下你跑了。”

乡下人贫苦,每年结婚的新人里,总有那么几个新娘子因为夫家人不好或者太穷,跑了。

焦大娘常年做媒,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哪家媳妇跑了她熟悉的很。

对面的年轻人不说话,两个老夫妻倒有些尴尬,讪讪的吃着桌上的馒头。在人家夫君面前说媳妇会跑,就算是乡下人都觉得失礼极了。

“小傅啊,你别生气,是大娘……”

“她很好。”

焦大娘话刚说了一半便被堵住,一口馒头半噎不噎堵在喉咙里。她看见一双如炬的黑瞳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她身上的伤都是因我而来,肩上的那一箭是帮我挡住的。”

对面两夫妻瞬时如坐针毡,庄稼人的猜测其实并无恶意,但却忍不住自责。他们都猜测了些什么呀,明明那么好的一姑娘。

“她没精神,是因为之前在……她中了蛊。”

凉风扫过简略的席面,三个人拿着馒头食不下咽。

苍天啊,他们真不是好人。

愧疚从心底密密升起,像是不露锋芒的软针扎入肉里,拔不出又暗自作痛。

“小傅啊,大娘这里留了十来个鸡蛋,你带回去给阿霜好好补补。姑娘家,这时候身子亏了就不好了。”

傅之安道了谢收下鸡蛋,却没要帮焦大娘家插秧的工钱。

临出门前,没不做声的大爷匆匆从屋内赶来,将一只洗涮得干干净净晒干的土参塞到他手中。

迎着夜风,他进了留着门的小院,悄声在院外冲了凉水进了屋。

没有留烛火,可雪明纸透过的月光却亮得很。榻里侧的被褥里鼓起一团轮廓,看着叫人安心。

门一开,只细微的声音便将榻上人惊醒。

“你回来了?”

声音中并无睡意初醒的朦胧,却分外清醒带着丝疲倦。

床头的短蜡点亮,果然是一脸倦意,眼底乌青。

“怎么还没睡?”他愣了一瞬,心中一片柔软。恍惚间以为自己真的成了亲,回来安慰自己的病妻。

“你给我的解药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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