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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1 / 2)

清晨的凉风习习扑面,一样的是万里无云的天气,朝霞刚铺下色彩,便有朝阳蓬勃而出。

仅一车通行的乡道上,垂柳拂面,更迭在一起的身影愈行愈远。

林径霜初醒,窗外是大亮的天色,地上的那床被褥已被收起。正晃神间,门外一声响动,傅之安端着一簸箕白花花的馒头进来。

他的厨艺进步了,现在不局限于粥,连各种面食也是手到擒来。

白花花的馒头递到手边,她却没什么胃口。熬了一个大夜,即使补好眠也是日夜颠倒,每一个器官都糊里糊涂尚未开启。

对坐人虽没有正眼看过来,却在她愣神间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馒头。

“嗯,吃不下是吧。”他语气平稳到足以然人相信这是一句善解人意的话。

可下一句,“野食总比家里的好吃,我们这儿的,比不上。”

馒头筐被拖动,漏出底下一张沾了荤腥的油纸来。一夜之久,依旧能依据那残留的香味回想出它当初的美味。

林径霜面露愧色,那是昨晚吃剩的一只肘子。本是打包带回来给傅之安的,可她守着灯笼等得又冷又饿,最终抵不过,围着那盏灯笼便将那只肘子吃了。

“这本来是带给你的,但昨夜总等不来你,我饿得把它吃了。”

男人抬起头来,神色平静,唯有眸底不自然的透露出些喜色。正尴尬间,门外炉子上炖的汤扑了出来,滋滋的催人处理。

林径霜倚在门上,看着熟练处理的男人,还有旁边一柄亮到不得忽视的一柄柴刀。周围还湿了水,这人大清早起来竟然磨刀。

炉子上吊着一盅梨汤,是之前带娃的柳姐姐送来的谢礼。可惜这梨子核大肉少又酸涩,正如村民所言,今年雨水少得可怜,连结的果子都不好。

没有冰糖的梨汤只能尝个味儿,淡淡酸味倒是将胃里隔夜的油腻消得正好。

“你昨天说……咳,是不是在镇子上……成亲……”他消了气,便将心中疑虑说出。还知道带些好吃的给他,想来,这个人应当不会做如此没良心的事情。

“是啊,我和一个老伯打了赌,我说初十有东风。他家孙子娶亲,若是东风吹花轿,他便答应我三串铜板做喜钱。”她将那碗梨汤喝干净,自信抬头,“你知道我的本事的,到那日你好好伪装一下,我带你去吃喜宴。”

若是刚才的心情是微风拂波,心动而已,那么如今便是春波荡漾,小鹿乱撞了。为成亲的事,即使内心吐槽过于急躁必不可能,却依旧一夜没睡。

傅之安抬了抬手,企图遮住自己控制不住弯起的嘴角。

“如何伪装?你在外面是如何介绍我的?”

不想对面人却苦恼起来,“是哦,我和冯钰,就是那个烟花店老板,说的是家中有个脾气不好的娘,可没说我有个哥哥。”

屋中沉默一瞬,林径霜手中那只空空如也的碗瞬间被抽走,气呼呼额身影走出屋去,不多时便听见碗盆作响。

听了一上午,下午便得出去做工。若是长时间的停工,又因为得罪了李闲娘,估计立马便要被辞退。

明日才初八,林径霜便打算跟着一并到田里去。两人都在田埂上,前者背着水壶农具,甚至一柄借来的破竹伞,气冲冲走的很快。身后一个姑娘一身空荡荡的晃着,慢悠悠跟上去。

“你就坐这儿。”他冷冷道,将那柄黄色的伞撑在田埂处,一应干粮水壶排排放在四周。

周围的熟识都笑着装看不见,新夫妇黏糊到下地都要跟着,这还是头一回呢。

男人利落的卷好两只裤腿就要下田,却被一把扯住,“我倒是就说,你是邻家哥哥,因为回家晚了娘亲不放心,便叫你跟着。这样,你就跟我一块去,不用装成老妪。”

赤色烈阳,遮阳的斗笠与雨伞靠得极近,咫尺之间,蒸腾出的热气在两人眸中交换。

斗笠迅速离去,匆忙中带着慌乱,为何今日的太阳更甚往日。

他答的是,“好。”

虽说应召季节早已入秋,应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太阳却依旧毒辣。

田里的禾苗长成了稻谷,虽是如常的除了草,每一株稻穗却瘪瘪的挂着,风一吹便随风荡起,一点不见沉甸甸的迹象。

清晨晚间,田埂上回荡着农人的哀叹,稻花谢了到了灌浆的日子,再没有雨水这季稻便毁了。

可每日晨间观天象,总是个大太阳天。偶尔有积雨云,也不过停留片刻便被高空的风吹走,唯有打破这种僵局,只要一场雨落下来,改变空气的湿度,才能留住其他的云,让雨落下来。

可这样的人工降雨催化方式,在古代并没有。降雨的催化剂,她曾实验过的是碘化银,但据说可以用盐粉,只需要在有云的时候送上天去,洒在云层上做催化剂。

田中无水,连稻子都长得艰难,杂草自然也少。太阳尚且高照,傅之安便要带她回家。薄薄的一层淤泥尚未等着布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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