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魔幻了!
纪斯言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他摇摇头,见跟蓝甜讲理讲不通,索性不讲了,绕过蓝甜离去。
蓝甜哪能让人就这么走掉,她在城郊酒馆放手过一次,找了三天才又遇到了这个人,这一放手,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思及此,她一着急便伸手抓住纪斯言:“公子,你......”
蓝甜摸了摸纪斯言的手,感受到他发烫的体温,再看他脸色比先前更差了,整个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你生病了,我送你去找大夫。”蓝甜果断决定,不管纪斯言的拒绝,就要将人抱上马。
纪斯言本就头疼地天旋地转,还没从蓝甜摸手吃他豆腐中反应过来,就见她弯腰要抱自己,气得直接晕了过去。
沈老六指尖勾着一只用藤条绑好的野山鸡,哼着不着调的歌悠闲地走在山间小路上,他越走越不对劲,往常鸡飞狗跳地山寨怎么都安静了,路上连人都看不到。他谨慎地四处张望,莫不是别的寨子又来捣乱了?思及此,他握紧手里的棒子,赶忙朝老大的院子冲去。
跑到半路,看到老大院子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
他收起棒子,随便扒拉了一个人问道:“怎么都围在这里?”
那人正愁挤不进去,正准备发力拱一拱,却被人拍了肩膀,回头一看是沈老六,立即笑道:“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啊?”一眼瞥见他手上提着的野山鸡,恍然,“哦,你昨日在后山执勤,难怪不知道。”
沈老六不客气地朝那人屁股踢了一脚:“别废话!”
那人捂着屁股躲过,笑嘻嘻地道:“听说大小姐昨天夜里带了一个漂亮公子上山,嘿嘿嘿,上来就带进屋里去了,我们都想看一眼。”
“?”沈老六狐疑地看向老大的院子。
“真的,昨儿前山执勤的娃子说的,大白马驮着两个人上山来的,那个公子在大小姐怀里睡着,娃子说那个公子白白嫩嫩的可好看了。”
“咱大小姐出门一趟,真的抓了一个漂亮公子上山来?”沈老六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然后将野山鸡往后一扔,挤到最前面。
蓝大当家相当激动,他来回搓着手等在女儿的房门外。
没想到哇,女儿这几天下山的功夫,真的抓了一个夫郎回来。
他虽然着急女儿的婚事,但也没想到女儿这么有效率,心情一时紧张一时激动,一时感慨一时纠结,想到宝贝女儿有了依靠,心里稍微安定,一想到便宜了那小子,心里又不是滋味。
难道做父亲的面对女儿带男子回家都是这种心情吗?
终于,蓝甜的房门打开,寨子里的老巫头走出来,带着巫童去院外煎药。
蓝大当家本想凑上去问问老巫头屋里边的情况,可寨子众人早已经将老巫头围住,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头问尾,颇为吵闹。
老巫头一挥拐杖,一如既往地捻着胡须,一言不发朝外走。
蓝大当家凑不上去,便去敲蓝甜的房门。门很快打开,蓝大当家还未开口,蓝甜便将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让她爹别出声。
蓝大当家探头往屋里瞧,但什么也没瞧见,床帘被放下,根本看不到人,床脚放着一对男式长靴,床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件男式罩衫。
过了一会儿,蓝大当家终于想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好家伙,女儿直接让这男的躺在自己床上!这这这.....这样好吗?
蓝甜见自家老爹手指着床,一肚子话就要叫出来,连忙捂住老爹的嘴怕吵醒床上的人,便将门带上,牵着老爹走到门外台阶之下。
“爹,你小点儿声,别吵到人家。”蓝甜双手叉腰。
蓝大当家双目一瞪,憋了许久的话脱口而出:“我一句话没说,怎么吵到人家?!你快老实交代,这个人哪儿来的?你离家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昨晚悄摸摸地把人带上山?还将他安置在你房间?你把人家怎么了?啊?真把人家打晕了扛上山来的?你下手重不重啊?别失手把人打傻打残了啊!”
蓝甜眯着眼挖了挖耳朵,她老爹讲这一连串问话都不带喘的。
见蓝甜还一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模样,蓝大当家气不打一处来,一拍她的肩膀,吼道:“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