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养宠物,可是甄妮,你又为我做过什么呢?”
起初,甄妮只是想薅点羊毛,后来发现真的会上瘾。她的确从来没有平等地对待过德拉科。
“你说愿意成为德拉科的朋友,而不是马尔福的朋友。可你接近我的每一个举动,不正是因为我是一个马尔福吗?”
这一声又一声的质问如一把锥子扎进身体,把甄妮禁锢在原地。她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她从一开始接触对方的目的就不单纯,那她又该说些什么?
“你为什么不解释?你说啊,都是我的误会?”
他死死盯着甄妮,像是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拼命地想要抓取什么,哪怕是一根稻草,“为什么不说?”
然而什么都没有,回应他的只有沉默。德拉科忽然尝到了十几年人生中特别的滋味,那是只有当喜欢一个人时才能体会到的苦涩、痛苦、不甘、渴求。
“见我被利用的地团团转,你一定很高兴吧!”疼痛感溢满胸腔,他拼尽全力压抑着呼吸,
“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
这一刻,德拉科已分不清究竟是情绪失控,说了言不由衷伤人的话,还是借此机会,不再掩饰脱口而出的真心。
“喜欢……我?”这是德拉科对她真实的情感吗?
“你有喜欢过我吗?”在沉默中德拉科知晓了答案,“你太贪心了,林。”
称谓的改变,让甄妮彻底意识到自己将要失去什么。快说些什么呀,她在心里对自己呐喊,然而她此时才发现自己的语言是多么的脆弱和无力。
“对不起。”
“你就是个骗子。”德拉科红着双眼,整张脸都是狰狞的,“没有人敢这么对待一个马尔福。”
凌乱的思绪交织成一张网,罩在心口,越来越紧。甄妮手边的裙摆被揉皱成一团,不该是这样的,即便最初的目的并不单纯,但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总是有充满快乐的回忆。可是这些终究化成一句:“你说得没错,是我不配做德拉科·马尔福的朋友。”
“回去吧,已经很晚了。”德拉科用尽力气说完。
他曾对自己说过,再也不要丢下女孩一个人先离开,真是可笑,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直到甄妮走进公共休息室门口,德拉科依然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他脊背挺得笔直,看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孤独感。
几名晚归的同学路过,被德拉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们逃也似的离开。
墙壁的一幅画像上出现一只绿色的门把手,从突兀出现的门缝中钻出一只家养小精灵。
它端着一口坩埚,往周围看了一圈才走到德拉科面前,颤颤巍巍地问道:“你有见到甄妮小姐吗?她的锅落在这里了,我们已经洗干净了。”
“滚开。”德拉科不耐烦地骂道。
“还有一双甄妮小姐的……筷子!”另一只家养小精灵匆忙冲过来,它手中分明拿的是两根魔杖。
此时从敞开的门中飘出一股辛辣的香气,呛得德拉科直咳嗽,不仅如此,他还发现每只家养小精灵的嘴巴都整齐划一般地通红而肿胀。
“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只是吃了甄妮小姐给的食物。”家养小精灵们颤颤巍巍地回答。
德拉科渐渐冷静下来,他用仅存的理智回忆着刚才的经历,“甄妮……我是说——林也吃了吗?”
甄妮回到寝室时舍友们还没睡觉,她们依然处于亢奋状态,一直叽叽喳喳讨论不停。
“甄妮,你的脸色好难看,有人欺负你了吗?”汉娜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甄妮拉上帷幔,把脸埋进被子里。
赛德跟她告白了,而她居然拒绝了学长。哈利似乎有话想对他说,但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弗雷德又来添乱了,她下次要扒掉他的皮泄愤。金妮哭了,原因跟她有关。
德拉科和她闹掰了,甄妮不知道自己是被发现真实目的而恼羞成怒,还是以后无羊毛可薅的痛心疾首,亦或是失去一位朋友的怅然若失。
她为自己不能处理好这些关系而难过,为辜负了别人的情谊而自责,为自己被喜欢而感到雀跃的心思而唾弃。
圣诞节过去了,大家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纷纷补起了家庭作业。甄妮再也没有去礼堂吃饭,她被催着写《神奇宝贝》第二部的大纲,麻瓜社的编辑也希望她提前为新书做准备。
她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创作中,就连乔治和哈利叫她出去打雪仗也没有答应。
就在假期即将结束的时候,甄妮突然收到同学的口信,穆迪教授在办公室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