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地砸到廖晓寒的背上,痛得他闷哼一声。
赵翩跹赶到的时候,刘抑却已死死扼住了赵成的脖颈。她还是来迟了一步,明知道赵成已上了些年纪,身手早大不如前,心内却还是存着一抹侥幸,觉得他能够支撑到她赶过来。
“刘抑,你快放开我爹!”她见着赵成被憋成红紫色的脸颊,恨恨地对刘抑说道。然而,她也不敢逼得太近,生怕眼前这个疯狗一样的人,下一刻便会将一切都尽数毁灭,包括他自己。
刘抑又开始笑了。那笑声起初由满腔怨气叠起,而后愈来愈尖锐,就像是尖利的石头划过墙头,令人禁不住从头到脚都瘆得慌。笑着笑着,他的手指却收得更紧,见着赵翩跹着急却又不得已的模样,他觉得分外受用。
“好啊,真好,一个个的都来算计本王。不过本王可以告诉你们,从来这些人,不是被我杀了,就是自己吊死,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挟着赵成,往赵翩跹身前缓缓逼近,唇角划出一抹诡异的笑。
“翩跹,别着急。等我杀了赵成,下一个就会轮到你。”
赵成此刻已全然面色发紫,可他仍努力地抬手,想要掰开刘抑的魔爪,一面又斜斜地望着赵翩跹,眼角无助地滑出一滴泪,颤颤地挤出几个字来:
“走……快、走……”
赵翩跹握紧了拳头,用力摇了摇头,咬牙道:“我不走!”
刘抑见她不敢出手,笑得更加猖狂,甚至往前欠了身子,眼神幽森地在她身上掠过。
“真是父女情深啊……听见了么赵成,我可是给了机会的,可你女儿并不领情。如此,我也只好送你们一起上西天了!”
赵翩跹眸光霎然流动,下一刻便被他掐住脖子,提溜在半空,空气逐渐稀薄如斯。
“真乖……”
“噗嗤——”
刘抑甫然话毕,猩红如血的眸子登时便如冻结一般怔住,仿佛又被人拿了棒槌敲碎了,四分五裂成零星冰碴,纷然洒落一地。他忽觉自己的背上一道沉沉的刺痛,呼吸都为之停滞,手上也顿然松懈了力气,赵翩跹和赵成便被丢落在地。
他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去,浓浓鲜血已经顺着华丽的衣袍浸入泥里,不相配得扎眼。
廖晓寒的手沾了血,颤抖得不能自抑,连带着他的眼睛都在不住颤抖,“你、你是罪有应得!谁让你出尔、反尔,要杀我们……我、我……”
刘抑已然怒极,他不能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被这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废物捅了一刀,他绝不甘心。
“拿命来吧!”
说着,他已如同一个嗜血罗刹般朝廖晓寒扑去,廖晓寒吓得扭头就跑,可还没跑几步,便被人揪住了衣领,不住地往后拉拽着。他的脑海中不断飘过曾经做过的噩梦,什么白无常吐着长长的血舌头拽他的头发,黑无常伸出尖利的指甲一把攫住他的心脏之类的……况且,刘抑是要比这些鬼更可怕数倍的。
“别杀我呜呜呜……谁让你要、要杀我们……”
“拿~命~来……”
身后,又传来鬼魅般的叫声,竟与他梦中的某个声音有所重合,他惊得双手抱住脑袋。可过了片刻,又忽然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梦里怎么会有刘抑?那不是刘抑的声音……
蓦地转过头来,却见刘抑已被掀翻到身后不远处,睁着双目,仍是一副吃惊不已的模样,但已全然不动了。赵翩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甚至笑得坐到了地上!
“赵翩跹!开这样的玩笑你觉得有意思么!”
见她不理,仍旧笑个不停,他便走至赵成身侧,见他也已无甚大碍,上去搀扶他缓缓站起身来,嘟嘟囔囔地告小状:“赵叔叔,你管管她!都这时候了,她还有心思来捉弄我……”
赵成离了魔爪束缚,微微咳嗽了几声,还未等他说话令女儿多少收敛些性子,却见赵翩跹已自地上站起身来,神色关切地问道:“爹,你觉得怎么样?”
赵成摇了摇头,说不妨事。
廖晓寒见状,默默将头别到一边去,自言自语道:“半日也不见你关心关心本公子的……”
赵翩跹闻言,有些无奈地笑道:“你这傻子,又在瞎吃哪门子醋?”
“本公子才没有!”话毕,好像又意识到什么,他伸手忽地捂住嘴,而后又放开了,辩驳道:“本公子才不是傻子!你可以问赵叔叔,今日的计划,可是我先想到的。”
赵翩跹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后又挑了挑一双柳眉,似是思索般道:
“可我方才,明明听到你说……当傻子,也比当懦夫强。爹你听,他这不是自己承认了是傻子么?”
“你!”廖晓寒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只哼了一声,又撇过头去。他再见着旁侧所躺的刘抑的身体,目光闪躲着,又回过头来,怯怯地问道:
“他,他是已经……死了么?”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