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约摸着时间提前进去听候吩咐,您为人和善、做事老练定能讨得贵人们欢心。”
管事的脑袋里隐约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可心里被这小子的甜言蜜语奉承的找不着北,他终于对慕初情和颜悦色,“你倒是个机灵的。”
“那您先忙着,我去大堂候着了。”
慕初情躬身退下,她走到先前躲着的地方,从胸口褡裢里掏出一截牛皮筋条和数十根削得锋利的筷子,这些东西都是趁着午间忙乱,才得以从后厨顺出来的。
站在高处观察思朝暮的构造,慕初情发现这里除了内饰更加奢华,别的同以前进来时并无区别,于是将牛皮筋条与筷子绑在山水间对面楼上的木勾护栏上,做了个简易弓弩,她匍匐在一处不引人注意的帷幔下,注视着对面那个本该在大堂当差此刻却在雅间二楼徘徊的管事。
管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正准备敲门,忽然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跑到楼下拦住一个伙计说了句话,再次上楼时竟路过山水间直勾勾朝隔壁那间包厢走去。
慕初情握着弓弩机关担忧计划出现变故,可那管事先前说的话忽然又响在耳边——
哎呀,慕将军今日也订了坛不君醉。
也?
范思说只今日就启封了两坛不君醉,莫非这两坛酒分别送进了不同的包厢?
管事的抬手敲门,山水间隔壁的竹林里应声打开,不出片刻,人就被内里护卫凌空踹出房门,叫慕初情切齿已久的人物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她侧移弓弩角度后拉开机关,数十根锋利的竹筷急速迎风刺向竹林里门外的慕峰青。
饶是护卫反应灵敏,可迎面而来的竹筷还是见缝插进了他主子的左边臂膀。
“杀人啦!”
慕初情甩掉小二帽和抹布平躺在楼上大喊一声,趁着各包厢大堂客人闻声夺门奔逃之间翻身假意惊恐摔倒,再起身时瞬间便隐匿在人群里了。
吊在思朝暮房梁的无恩看了整整一场好戏,临了才打了个哈欠说,“得,有人把咱兄弟们的活儿给抢了。”
他看着楼下捂着左臂倒在地上被众人团团围住的慕峰青,鄙夷翻了个白眼后,轻巧地跃进山水间。
“主子,事办妥了,可却不是咱们自己人干的。”
薛承安没有说话,嘴角却扬着,蓝衣男子瞧他这模样心里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于是推开酒盏,起身打趣,“那也带我凑个热闹吧。”
无恩扶着薛承安站起后为他披上大氅,门外守卫拉开房门,高喊:
“幽王 薛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