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
“……男人都是色狼。”
“你胡说,我不跟你说话了。”赫黎起身回房。
白莹晃晃手中红酒:“反正你以后记得做措施就行。”
赫黎:“……”她想洗耳朵。
*
大年初六,拜完年的人各回各家。
鹅毛大雪从初六傍晚开始下,初七清晨,赫黎拉开窗帘,寒风裹挟着树上的积雪扑簌到窗玻璃上,金色阳光泼染在满世界的银白上,美丽得像童话世界。
她吃好早饭,兴致勃勃地出门踏雪玩。
新雪上干干净净,踩上去咯吱作响。等她走到湖边,她看见沿湖有凌乱的梅花脚印,而梅花脚印旁边,有男生的脚印。
她笑着抬脚踏上去,惊觉陆辰脚印的大。脑子里回想起白莹对她说的那些不正经话,她急忙缩回脚去看湖水。
湖边风大,豆豆走了一半开始犯懒,斜楞着眼睛示意陆辰回家。陆辰可不惯着它,这家伙过年期间胖了不少,得减下来才行。
走着走着,豆豆坐下来,陆辰踢一脚豆豆屁股,走着走着,陆辰再踢一脚豆豆屁股,如此循环往复,总算顺利绕湖逛了一圈。
走到起点方向,陆辰看见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女生站在雪地上。
她低着脑袋,抬脚踩上雪里的印子。绯色面料让她白瓷的脸上多出淡淡的粉。她抿着嘴角,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睫忽然湿了,面上露出懊恼之色,但是心情没有变差。
豆豆狗叫几声,开心地拖着主人跑到赫黎身边。
赫黎笑着搓它狗头:“豆豆是不是胖了?”
陆辰:“爷爷生怕它吃不饱,天天可着劲喂。你来这里散步?”
赫黎:“对,刚过来。你还逛吗?”
陆辰:“嗯。豆豆才逛了一圈,运动量没达到。”说着,又踢了一下豆豆屁股。
豆豆抬起眼皮:“……”你是真的狗啊。
两人踩着新雪慢慢沿着湖畔走。
有些地方雪比较浅,风一吹便化成薄冰,赫黎滑了一下,双手条件反射地攀住陆辰胳膊,陆辰本来是稳的,不料豆豆没刹住脚,直接把两人拽雪里了。
赫黎扑哧一声笑出来。陆辰无奈地问:“摔疼没有?”
赫黎摇摇头。
陆辰先站起来,然后伸手拉起赫黎。
接下来的路程,陆辰的手没有松开。不过因为两人都戴了手套,所以赫黎并未觉得尴尬。
*
分科以后四个人在学校几乎见不到面。于时昌是个不喜欢冷清的,每逢假期就吵着要出去玩。等该玩的地方玩遍了,他就把人拖到自己老家玩。
于老爷子巴不得这几个孩子天天住在这里,每次他们过来,他总要买一大堆吃的等着,为他们讲解制陶时也格外卖力。
比起自家不着调的孙子,于老爷子更看中陆辰,陆辰烧陶是有天赋的,只是这两年不知犯的什么倔,一套茶具反反复复地烧制着,不是这里不满意就是那里不顺眼。
他私下问陆辰需不需要他帮忙烧制,陆辰却说这套茶具他想从头到尾亲自操作,就算最终只能烧出残次品,他也认了。
于老爷子听到这话顿时明了陆辰这套茶具不是送给长辈,他的目光在赫黎和童舒曼之间扫了扫,最终锁定赫黎。
他看不上赫予彦在商战里不择手段唯利是图的做派,原以为赫大小姐也是个骄纵刁蛮的,没想到性格很不错,除草刷锅什么的都能干,长得也讨人喜欢,就是——她为什么是赫予彦的女儿?
真可惜。
赫黎捞起井里浸好的西瓜,陆辰接过来用刀切成瓣,摆放进水晶盘里。于时昌烧好艾香,几个人坐在葡萄架下听于老爷子讲鬼故事。
于时昌是又菜又爱听,陆辰表面波澜不惊,只在于时昌惊叫时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眼睫。童舒曼非常喜欢趁着这股劲吓唬这两只菜鸟,几趟下来她总结出于时昌有望吓哭,陆辰太能装了,不过把他吓得做做噩梦不是难事。
“陆辰这家伙也是狠人,小小年纪就能练出扑克脸,真想看他慌乱的一面。”童舒曼问赫黎,“前年玩恐怖游戏时他乱过吗?”
赫黎摇头:“斧子砍掉他一条手臂他都没乱。”其实出去以后赫黎很想问陆辰在游戏里断手疼不疼,毕竟体感非常真实,可是面对陆辰那张淡然的脸,赫黎实在问不出来。
童舒曼坏笑着说:“他哪天要是乱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放个烟花普天同庆。”
高三下半学期,四个人几乎没有机会碰面,陆辰与赫黎也仅在周末能碰上,聊的话题也全是考试相关。
叶婉珍在高一元旦晚会结束后果然被一个制片人看上,两年间拍了四部收益不错的电视剧。她本来想要继续拍,叶婉珍的父亲叶淳出面干涉,经纪公司只有暂停叶婉珍的商业活动,让她专心备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