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你这种人…”
郁桃越过他，走到路砚迟面前。
看见她，路砚迟眼底的戾气消散几分，他低下头，看到郁桃手里的热可可。
郁桃也一愣，刚才太紧张，热可可杯子就这么一直这么用力捏在手里。杯子捏变形了，里面的热可可也洒出来不少。
“烫的？”路砚迟问。
耳边充斥着池骏的骂声，保安的喝止声，杂乱的脚步声。酒店工作人员闻声赶来查看情况，便利店店员说她刚才已经报警了。
而路砚迟在问热可可是不是烫的。
郁桃平复心情，告诉他：“热的。”
路砚迟瞥了眼她的手，语气很缓：“烫到了，疼吗。”
郁桃一愣，低下头看。
热可可洒了一点出来，虎口只是稍微有点泛红。
她默不作声了会儿，仰起头，看着路砚迟脸上的几道伤。他的眼睛掩在头发的阴影里，额头像是被啤酒瓶的玻璃碎片划开一道，往下淌血。他穿着件松垮的外套，地上的影子清瘦又模糊。
郁桃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她哑着声音：“那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