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在天际浮现,秦锦笛不安攥住被子,一夜噩梦使她辗转反侧,梦中,萧云喻推开大门远去,只留给她一个黑色孤寂的背影。
她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靠近半分。
秦锦笛猛地睁开眼,房间仍是一片昏暗,她捂脸,忽然感觉头顶不太对劲。结果发现……
昨晚忘记摘假发片了!
现在,几乎天天不离脑袋的假发片团成了一团,但是她又不得不戴上,而且……今天好像要提前到来着。
一小时后,秦锦笛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进了秘书处,果然,还未等进门,就听见张助理毫不客气的嘲讽:“秦秘书昨晚是去鸟巢了吗?”
“闭嘴,我心情很烦。”
“所以头发炸了?”张助理忍俊不禁,秦锦笛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秦秘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一会是要和萧总一起去开每月的集团公司大会的,届时咱们公司分部的许多高层都会看见秦秘书你那和鸟巢一样的头发。”
“你别叨叨了,快给我想办法!”
秘书处暂时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秦锦笛在前程和面子间摇摆,最后选择牺牲面子,她毅然决然地决定摘下自己的假发片。
刚刚不知从哪里找到了吹风机的张助理讶异地望向秦锦笛手中的假发片,“不是吧,秦秘书,合着你也英年早秃需要戴假发了?”
“你管我,赶紧的,帮忙把这个东西弄好了。”
张助理帮着秦锦笛熨这发卷的头发,秦锦笛则按着头发,烦躁地蹙眉。
“萧总知道你戴假发片吗?你说他会不会觉得……”
“张助理,你能不能闭嘴。他不知道,行了吧。谁看得出来啊,要不是……”
要不是昨晚看萧云喻出院她太开心了拉着他聊到很晚,她怎么会不记得摘假发片呢?
秦锦笛怏怏不乐地看着被简单熨烫以后依旧奇怪的假发片,已经不知所措了。
她抬眼望墙上的时钟,很好,距离会议开始还有四十五分钟。但是她似乎还需要和萧云喻过一遍流程,然后强行喂萧云喻吃早餐……
还有早上的咖啡。
“快点快点,一会儿萧总来了,快点帮我看看弄上去会不会奇怪!”秦锦笛一手拿着电脑检查一会儿开会用的文件有没有出问题,一边着急催促着张助理。
“不是,我不会弄啊。”
“就这样,那样然后那样不就行了吗?”秦锦笛急得跳脚,说话也说不清楚。
“不是,哪样啊?”
张助理准备上手试试能不能弄上去,就听见身后秘书处的大门边传来一道极其不悦的声音:“你们在干嘛?”
张助理急于脱身,他将手中的假发片甩给秦锦笛,恭恭敬敬地望向明显已经生气的萧云喻,手心都在出汗。
秦锦笛没想到萧云喻会这么早来,将手背在身后,冲萧云喻无害笑着。
“萧……萧总早上好,就是刚才秦秘书让我帮她弄一下她的假发片然后我拒绝了她硬是让我帮她,我心想同事关系一场我就施以援手。当然,我没有任何要干扰你们关系的想法。”
“行了,我知道了。”萧云喻脸色些许缓和,看向秦锦笛。
秦锦笛却瞪向张助理,那眼神仿佛在说:谁让你全都说出来了!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秦秘书,拿上会议资料到我办公室。”
“哦,好。”秦锦笛麻溜地拿上东西跟着萧云喻进了办公室,秦锦笛刚回头把办公室门关上,萧云喻就将她堵在门边,一双墨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他俯身,话语中带着几分不满:“怎么不叫我帮你弄?”
“等你来了再弄我就来不及了。”秦锦笛轻笑,“别人摸我头发都不行是吧?”
“不行。”
秦锦笛努力憋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萧云喻由于吃醋而紧绷的脸颊,“亲一下。”
萧云喻刚想张嘴说些什么,秦锦笛踮脚吻上他的唇,这一次萧云喻明显感觉到秦锦笛无从掩饰的兴奋,主动而又热烈。
萧云喻心中的不满消了大半,两人的唇齿刚刚分离,萧云喻就感觉到一个水煮蛋将他的嘴堵得严实,继而对上秦锦笛闪烁着狡黠的眼睛。
“今天没咖啡,有豆浆。”秦锦笛毫不客气地将他推开,将一碗热豆浆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然后坐在他的位置上,气定神闲道:“我睡一会,你吃完就叫我,我们处理工作。”
萧云喻无奈地看着她,只好乖乖坐在沙发上。
等他吃完秦锦笛给他拿的早餐,萧云喻轻手轻脚走到秦锦笛身后,拿起被她随手放在桌上的假发片,研究着怎么把它弄上去。他拿着假发片对着秦锦笛的后脑勺比划着,突然看见两道疤痕藏匿在她偏棕的短发间。
他小心伸手拨开头发,便看见两道手指粗的伤疤自上而下穿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