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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2 / 2)

他用力推着,没推一会儿就满头大汗,可乔瑛握住宋慈使了暗劲,任他怎么推也没推动二人半分。

“王员外,你不想让官进来,可我是女眷和宋公子有权无职,我们皆无官位。你又为何连个和我们谈谈的机会都不给?说不定我们能帮你?”

“帮我?”王员外抬头抹了抹汗,没好气地呸了一口,“你们不害我就不错了。”说着,他像是越想越气,跺脚走到厅外,指着外面骂道:“来,你们看看,我们王家已经被搞成什么样了!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人害的!”

“王员外,我劝您冷静些,”话是宋慈说的,他拍了拍肩,走到王员外的身侧,“您或许是没听懂乔小姐的意思,我们是来帮您的,帮您的探花郎侄子治病,帮您东山再起,扶摇直上。您当真要将我们推走吗?”

“我——”王员外向后猛地一甩袖,抻着脖子与宋慈直直对视,硬气拒绝的话就嘴边,却像块芽糖般黏住了喉头,迟迟说不出口。对峙半晌,只听见一声冷哼从他肥硕的鼻子里闷出,他再次甩了甩袖,走进了大厅。

看脸色,是答应和他们谈谈了。

“你们想谈什么?”

“就先谈谈王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发生了什么?”乔瑛了当问道。

长叹了一口气,王员外眉头紧皱,短短数月的大喜大悲,比他过往获得半辈子还要跌宕起伏。

王家是靠行商起家的,一心想在帝都扎根,可士农工商,想扎根就得往仕途上靠。可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一个半老的人想要去考试和那些寒窗苦读的书生比,怎么可能比得过?指望下一代,他只有一个儿子,还是个玩物丧志的孬种,成日只知道胡吃海喝,闲逛享乐。

无奈之下,他便将视线放到了子家。下一辈中,他的侄子,王晨,正直聪慧,十二三岁矣,就已然能通读诗书,再大些就能针砭时弊行文作诗。如今不过二十岁出头,初次赶考,就一举中得探花郎之位。他本以为是祖上冒青烟,天佑他王家,出了个读书当官的料子。甚至于曲文候和长公主之女,文殊郡主都有意与其谈亲。

如此前途一片光明的侄子,他自然会喜得乐见地好好招待。想着住在自己家的侄子未来也许会成为大官,他便想着借此机会将门庭皆收拾重修一番。不过没料到,王晨比预计的来得早,他只好让自己那个不中用的儿子带对方先到城里逛逛,住个好一点的客栈。

可不曾想,他不过就让人在满香楼里住了几天,结果一接回来,人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发高烧。

这肯定是满香楼招待的问题啊!

他便去报官,不曾想那掌柜一阵哭哭啼啼,阿谀奉承,说他口说无凭,颠倒黑白,要污蔑他们,讹他们。

最关键的是,判案的官员居然还信了那些鬼话,说什么没有证据,让他拿点钱和解算了。

他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不是。于是求爹爹告奶奶地用人脉走了一圈,好不容易攀上个大官眼看着就要拨云见日了,官场上的那些勾心斗角,把他们王家的半条命,不,几乎是整条命都给勾搭进去了。

原先他攀的那个大官说让他在家等消息,说定不会让徇私枉法之事发生,会将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他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啊等,可等到最后等到的是什么?

不是什么真相大白的好消息,是抄家!官府来人说他官商勾结,收买官员,要查他的家!

“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们闯进我家门的那天。”王员外咬牙切齿,双目通红,几乎要蹦出血光,“家里被洗劫一空。家丁逃的逃散的散的,来得哪是官啊?是匪!妥妥的土匪!”

“那个承诺要帮你的大官没说什么?”乔瑛问道。

“没,”

王员外摇了摇头,眼中也有些许疑惑。

“我一开始以为他们是欺软怕硬欺负我一个,但之后他们却说,他们把周廷尉......就是我找的那个大官,周廷尉也被革职了。”

顿了顿,他又像是想起什么,模仿道:“‘大官上面还有更大的官,要抱大腿就得抱那些永远也不会被人压一头的大腿’他们当时就是这么嘲讽我的。我也算是明白了,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那你的侄子呢?”乔瑛又问道。

“他......不好说,我还是领你们亲眼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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