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考证,争取大三实习。”
“真幸福,我们这个专业都没得证可以考。”
“你们也不用担心实习啊,可选择性太多了。”
“嘻嘻借你吉言啊。”
不知道上瘾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每次见到她,不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他都心跳的厉害,只是现在学会了不慌不乱泰若自然。
他讨厌这么虚假的自己,就连小时候处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无比害怕别人的目光和询问的自己都不曾掩饰过对她的特别,如今却百般遮藏。练就了一番深藏不露甚至为别人做嫁衣的好本事。
其实他也想大大方方的说,于晓瑜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我是江缅啊。
可是他不敢。
别人都忘了的事情,又何必不要脸的贴上去。
现在至少是朋友,至少他用自己的方式实现着一辈子给她薄荷糖的承诺。
挺好的。
突然听见什么东西突然倒在桌子上的声音,他转头一看,是她把手机摔到了桌子上。
一脸无精打采的趴着。
他故意用夸张的语气问,“怎么啦,想我哥啦?”
她看向他,唉声叹气的开头,“我都嫉妒你了,你天天跟你哥在一块的时间比我都多吧。我都见不到他人。”
他转头漫不经心的翻书,“没有,我们经常不在一起,他很忙,我也有事要做。”
晓瑜愤愤的说,“真搞不明白他怎么能忙的跟国家总统似的,那谁要跟那谁吃个饭还得提前十天半个月打个电话预约。”她举起手摆成接电话的姿势,“喂,□□啊,我是你夫人啊,我们下个月一起吃个饭吧!”
江泊乂自动忽略了她的表演,只顾着接收自己在意的信息。
她说,夫人。
也是,她这样重感情的性格,喜欢一个人自然是要嫁给他,做他的夫人。
“你跟他谈谈呗。”
她摇摇头,“我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
江谛安把社团的程序交接给了下一届,学工助理的工作让他天天值班和在各个办公室之间值班,挤出来的周末时间他换了一份兼职,为校外的企业公众号做代理运营。他有才华又聪明,每个月能拿到不少钱。
“城管都没我这么忙。”他旷了一下午的马克思陪她在学校草坡晒太阳。
她枕着书包,太阳刺的她睁不开眼。“你自己愿意的,干嘛抱怨。”
“喂,我不跟你抱怨跟谁抱怨,我再自愿也架不住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啊。”
她拍拍他,“好啦好啦,知道你累,吃得苦中苦,方为江谛安嘛。”
他像得到大人夸奖的小孩一样哼了一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诶,有个叫祁琪的,听说是你们院的,你认识么?”
电话女嘛,她想。“以前我们宿舍的啊,怎么了?”
“她不是泊乂宿舍舍长谢振的女朋友嘛,她...”于晓瑜截断他的话,一脸不解:“等会,我记得祁琪有男朋友啊,在国外留学,天天晚上煲电话粥吵得我没法睡觉我才搬出来的,怎么成谢振女朋友了?”
“不清楚,分手了呗。”江谛安把手举到眼睛上面挡着,“你都搬出来大半年了吧。”
“也是,你继续说。”
“她和谢振在一块的时候谢振来带她到男生宿舍去过几次,长的很一般啊,粉底厚的和被人扔面缸里滚了一圈爬出来似的。”
“那你是没见过更厚的。”她插话道,“我记得谢振是咱们学校M乐队主唱啊,没想到竟然喜欢这么...不一般的女孩子。”
“上帝给了他音乐细胞,总得拿走他什么东西做代价吧,比如审美。”江谛安嘿了一声,“老打断我,谁要跟你说这个了。”
“哦哦哦你继续说,保证做全世界最安静的听众。”
“前几天她和谢振好像吵架了吧,闹分手闹的特厉害,那个女的直接杀到他们宿舍去了,我和泊乂从餐厅回去,看他们宿舍门口围了好多人,我俩就过去凑热闹嘛,好家伙你是没见到,那场面太震撼了。”江谛安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悚的画面,表情变得很纠结。
“祁琪指着谢振的鼻子骂,‘谢振你个王八蛋,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说分手就分手,你对得起我一个月纪念日给你买的四百块钱的裤子吗,你对得起我三个月纪念日给你买的三百块钱的鞋吗,你对得起我前几天给你买的那块表吗,你良心被狗吃了吗!’”江谛安捏起嗓子尖声尖气的学起祁琪的女高音,说完了自己狂笑不止。
晓瑜被他无下限的表演惊呆了,“你也太还原了吧。”
“这不给你找代入感嘛。”他接着绘声绘色的说道:“祁琪说完之后周围人看谢振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你完全想象不到谢振当时的脸色有多难堪,我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打人了。”他感慨了一声,“女人骂起街来武力值无上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