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她快速扭头把眼泪在肩膀上抹干，“要吃豆沙的。”
“行，吃豆沙的。”
她搜江谛安的名字，找到了重名的人，也找到了江谛安的前女友。
不止一个。
时间显示在念大学以前，女生晒过两个人的合照。
如此亲昵，如此靠近，同他和她没有什么分别。
她说过她可以包容江谛安那七年间发生的秘密，不代表她能接受她苦苦寻找他的日子里，他和别人在一起。
他说那几年他也在找她，原来，是带着别人一起找她。
刚擦干的眼泪又滑了出来，落在奶奶脖子上。
柚子味道的洗洁精很刺鼻。
“晓瑜啊，是不是工作不顺利了？”
奶奶身上，有股特有的烟火味道。
“没有。”
“那是谁欺负你了？跟奶奶说，奶奶找他去。”
小时候奶奶就是这样，她一哭，奶奶就这样哄她。
从小不点到可以独当一面的成年人，她变了太多，但奶奶一直没有变。
“奶奶，要是缅哥哥不是缅哥哥了，怎么办。”
她以为奶奶要说她胡思乱想，问她是不是和江谛安吵架了。
可奶奶没有说话。
奶奶顿了顿手上的动作，最后用湿淋淋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吃完奶奶蒸的橙子，自己积极主动的要求去洗碗。
一个碗，在厨房洗了半个小时。
水哗啦啦的流了半个小时，奶奶坐在客厅听了半个小时。
她走出来，奶奶笑的和蔼又温暖，“一会奶奶给你煮圆子去。”
“好。”她点点头走回卧室，轻轻关上了门。
要打电话给江谛安吗。
她预想的到两个人是怎么开口，怎么争论，怎么沉默，然后怎么结果的。
每次，都是一样的。
也从来都改变不了什么。
可是不问清楚，她心里就始终有个结。
迟疑了好一阵，她拨通了电话。
“喂，泊乂，方便吗，我有点事想问你。”
江泊乂自己住在公司附近的一间小公寓里，当初江谛安搬家的时候让他过去一起住，虽然离得公司不远，他还是拒绝了。
有很多原因，也没有原因。
晓瑜打电话来的时候他正在看留学时教授发来的资料，前几天他刚刚向教授表达了想在美国谋职位的想法。
谛安前几天给他打电话，说已经策划好怎么像晓瑜求婚了，到时候需要他配合。
没关系，他愿意配合。
不过这就说明，离他离开，越来越近了。
他也想过去周边某个小城市，安安稳稳的娶个持家的女孩子过日子，但只要离得不远，他怕自己随时会一时冲动跑回来看看。
要走，就干脆走的越远越好。
彻底断了回来的余地。
手机屏幕上出现晓瑜名字的时候，他心脏骤停了一秒钟。
大学毕业以后，晓瑜几乎就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了。
“喂。”
“喂，泊乂，方便吗，我有点事想问你。”
“方便，你说吧。”
“谛安在大学之前，是不是交过女朋友？”
早就知道一定和谛安有关了不是吗，否则她还有什么事情需要的到你。
江泊乂自嘲的想。
他忽然希望她是来找他借钱的，也比问他谛安的过往强。
“你...”
他刚要回答是，却意识到晓瑜这个电话来的蹊跷。
关于谛安的事情，为什么要问一个外人。
如果谛安没有告诉她，说明他不想让她知道，那让他说出来，合适吗。
“我只是想问一问，没有别的意思。”
他停顿了一会，“我不清楚。”
“你怎么会不清楚，谛安说你们一直一起念书...”
“一起念书也不代表他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啊，就像清欢和宫琢的事情你桩桩件件都很了解吗？”
确实不是都了解。
但至少有没有交男朋友她还是知道的。
她没有反驳，泊乂的态度明摆是不想正面回答的。
不过也已经间接证实，谛安真的交过女朋友了，不是吗。
“好，我知道了。”晓瑜轻声说。
“晓瑜，人最重要的不是过去，也是未来，而是眼下。”
他安慰她的话说的很艰难。
谁说人在面对其他人的事情的时候是很轻松的，他就很沉重。
因为他自己，就没看开，怎么去劝晓瑜看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