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红糖米汤之后,竹枝又端来一盆热水,解了容纾的衣裳,帮容纾稍作擦洗。
擦洗去身上的黏腻,容纾觉得浑身清爽,疲惫感顿时消失了大半。
“丞相呢?可是在书房忙公务?”容纾醒来半个多时辰都不见沈平承过来瞧一眼。
竹枝直言道:“丞相今午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还摔了东西呢!到现在都没见着人!”
容纾倒也没当回事,她懒懒地扯起被子给自己盖好,笑着同竹枝说沈平承的坏话,“估计是朝堂上的事吧!前段时间邢生还偷偷与我说沈平承从前没少在背地里骂我!这人可不是一般的小心眼!”
竹枝失笑,“兴许吧!”
——
约莫子时三刻,独华院上下除了负责守夜的女使外,所有人都已经歇息了。
此时,沈平承方才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脚步摇晃地走进了独华院,堂中的女使见此忙点上蜡烛为沈平承照明。
“见过丞相!”
沈平承理都不理,径直走入了房中。
房中黑暗,沈平承蜡烛也没点就摸黑走向床,他醉得不轻,动作也没轻没重的,他一坐下,就将容纾给吵醒了。
容纾闻见酒气,皱了皱眉,撑着半靠起来,“你喝酒去了?”
听见容纾的声音,沈平承回过头,借着窗外照进的浅浅月光失神地看着容纾。
“丞相洗洗再睡吧,怪熏人的。”
沈平承又是半天没动静。
容纾困乏得很,见沈平承不理会,也懒得再说,她刚要躺下,沈平承便俯下身,一手抚摸上了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