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心思太明显,虽然成功了,但下次再想割他的肉,可就难了。”
方预衡把档案袋扔回茶几上:“这种机会可不是那么多的,下次他再出这么大的纰漏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怀孕都小半年了,怎么这个时候蹦出来?”安安稳稳躲着把小孩生出来不是更保险。
朱兰轻笑:“她这阵子过得不太平,先是住的地方失窃,后来去产检,差点被人推下楼梯,以为是我派人做的,也怕你对她不利,所以才由暗转明,她应该是觉得这样,我们就不能轻举妄动了吧。”
方预衡皱眉:“神经病,这年头要处理个人还用得着那么费劲?方俊良自导自演的吧。”
朱女士很是欣慰地点头:“嗯,说到点子上了,他就是要让这个孩子走到人前,并且营造出一副你怨恨忌惮的样子,这样他把你赶出陵安的时候,就是因为你残害手足,谁会问这孩子是谁生的。你别管了,妈妈会好好保护她的,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得健康平安生出来。”
叶珎觉得她的笑容有点幸灾乐祸,心想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但方预衡也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还把我们俩叫过来,我以为什么大事呢。”
朱兰起身:“人家点名道姓要见你啊。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的,我收拾了些东西,给你们带回去,你爸爸肯定会要那个孩子,也就是不要咱们这个家了,现在阿猫阿狗都能带着人大摇大摆走进来,贵重物品我可不敢留在这儿。”
方预衡可知道朱女士好东西不少,拉着小五跟上去:“给我们还是放我们那儿?差别很大哦。”
“给小叶,给满满,你用得上的倒是没有。”
方预衡在小五耳边嘀咕:“朱女士包很多,还喜欢翡翠和有色宝石,给你就全收下,省得再买了。”
进到楼上的衣帽间,收拾出来的果然是一些珠宝和名牌包,叶珎一眼就能看出两个箱子的区别,一箱是非常贵重的,一箱是款式比较年轻,适合她日常用的。
朱女士要送,方预衡也说能收,叶珎就没想着推辞,原谅她脑子转得慢,这会儿才有点回过味来:“阿姨,如果您觉得东西放在这个家里不安全,那您继续住在这里其实也有点叫人担心,别的不说,方董事长好像,喝醉了会打人……还是换个地方住吧。”
方预衡这才意识到今天别墅过分安静了:“家里阿姨呢?刚才过来,门口也没人守着。”
朱兰欲言又止:“我出国待了一阵子,家里的人,都被你爸爸辞退了。”要找合适又放心住家的人,不是那么容易的。
方预衡冷笑:“他可真会恶心人呐。今晚就搬去我之前住的房子,那里监控安保我单独做过系统,比这边安全。贵重的东西我先送一趟,你收拾收拾日常用的,我送完就来接你过去。”
朱兰有些犹豫,她的确想搬,但不想这么仓促,叶珎能明白她的心理,在一个地方住惯了,很容易安土重迁:“阿姨,我在这儿陪您一起收拾,还是搬到预衡那边住吧,我们既然来了这一趟,再留您一个人在这儿,我们不放心。”
方预衡已经在合箱子搬东西了:“你们俩单独在这儿待着,没问题吧?”
叶珎白他:“能有什么问题?不放心就我先跑一趟喽。”
这时朱女士又推出一个箱子来:“东西还挺重的,小叶搬不动,你去吧。”
方预衡拎了拎最后推出来的这个箱子:“乖,这么重啊。”
“保险箱里的东西,你仔细点儿。”
“这个送不送啊?”
“你要就全拿走。”
“算了,都是你的养老钱。”
方预衡离开,叶珎问朱女士要帮她收拾哪些东西,真要今晚就换住处,朱女士就没跟她客气:“去我房间吧,帮我收几件外套。”
“好。”
朱女士的确很早就和方董事长分居了,她的房间只有她自己的东西,两个人在这边的小衣帽间整理日常穿的衣物,为了化解尴尬,只有聊小孩:“满满头发长长没啊,当初怎么想起来剪的?”
“范家婚礼那天,看到造型师给我剪头发,她就惦记上了,满满可怕热了,夏天总是嚷嚷着让我带她去冰屋,我说冰屋在南极北极,她又说太远了不去了,老早就想剃头,今年如愿了。”
朱兰轻笑:“给她爸爸气得。预衡小时候也怕热,但是练字的时候不给开空调风扇,他在家里还中过暑。”
“为什么不给开?”
“书法练得是勤奋刻苦,要写一笔好字不容易,得磨炼恒心和耐性。”
“但是在自己家里中暑,匪夷所思。”
“如果时光能倒流,我或许还是会对他这么严厉,想在一个糜烂的环境里培养出一棵挺拔的树,很难很难,但我会告诉他这么做的原因,让他少一些痛苦。他对满满,是不是很溺爱?”
“满满啊,如果您用教育预衡的方式教育她,她会离家出走的,真的走很远很远,不回头那种。她很厉害,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