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剩下只有徇私舞弊,狗苟蝇营几个字盘旋在脑子里。
也不知是出于正义还是怒意,靳渐复又折了回去。
抄着兜,大剌剌地往夏诗面前一站。
夏诗余光瞥见面前的人,继续手上签字,头抬也没抬,“市里领导莅临,你没穿校服是不是我们学校的人?不是就快离开吧,学校还有半节课就放学了,你站这不好。”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是这学校的。”靳渐目中无人惯了。
本是善意提醒,但奈何人压根不领情,夏诗这才抬头,上上下下仔细一扫,眉头微拧走流程,“哪个班的,什么名字?”
“2班,”靳渐掀起薄唇,顿了顿,“39号夏诗。”
夏诗又抬起头,靳渐重复,“夏诗。”
夏诗:“......?”
好久一段卡壳,“......后面一个,靳渐。”
夏诗飞快地把纪律册的信息栏填好,对他说:“迟到扣两分,没穿校服外套扣两分。”
“对任何学生都一视同仁?”
“这个是必须的。”夏诗抬头,神情认真。
靳渐突然说不出话了。
“同学你核对一下有没有问题?”夏诗又问。
“没。”靳渐音量不自觉拔高了些,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转身就离开。
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前有谢逾浑水摸鱼,后有夏诗大义灭亲,明明对两人德行心知肚明,也还是气。
就连他昨晚摔凳子而去,现在挥袖离开这么明显,夏诗一句别的话都没有,还装作不认识他。
……他就差踢着凳子摔门而去了。
——最后靳渐将这种情绪归为,昨晚没睡好的起床气。
是有点难以启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