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下唇,摸了摸自己因为心跳太快而发烫的耳垂,似乎在做一个决定。
“陈最。”
她抬头喊他名字,与此同时,陈最已经把她的深色羊绒长款外套取下来搭在腕骨上。
听见她叫,陈最抬眸疑惑问:“怎么了?”
沉默了会儿,陈嘉南身侧的手紧紧地捏住裤侧边,望向他的深邃黑眸,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开口:“我能在你这儿睡一晚吗?”
怕他不肯,又露出诚挚的眼神,飞快说:“我可以付钱。”
陈最托住下巴,背靠在鞋柜上,良久,他把陈嘉南的外套重新挂回去,车钥匙哗啦精准掉进鞋柜上的收纳盒内发出清脆的响。
他抄着手在裤兜里,与陈嘉南擦身而过时,他俯身偏头凑近她红红的耳边,嘴角噙着勾人笑意,吊儿郎当道:“晚上睡觉锁好门。”
“嗯?”陈嘉南侧眸看他。
她握拳的手倏尔松开,她感觉到自己手心因为紧张冒出的汗。
“我名声不好,保不齐做什么出格的事。”陈最直起身,漫不经心说着往里走。
好在,他没有拒绝。
次卧和主卧正对着,隔了一条走廊。
陈最抱来的干净地床单被套放到了床上,回头见陈嘉南有些局促地站在次卧的浴室门口,也不见进去。
他无奈扶额,走过去,指了指盥洗台的柜子:“洗漱东西在柜子下,有新的,拖鞋的话……”
他想到了什么,回头问:“穿我的可以吗?”
陈嘉南摇头,开口就拒绝:“我可以光脚。”
这姑娘还真是客气。
陈最盯着她光着的脚,就穿了双薄袜子,南城秋天夜里冷,更何况下了雨,他想了下,绕过她出门:“你等下。”
“哦。”陈嘉南讷讷道。
陈最走到客厅,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三分钟,玄关门被敲响,这时,陈嘉南正好下楼,陈最没在客厅。
急促的敲门催促她小跑过去打开了门。
“陈最,你烦不烦,大晚上的,我都睡着了。”
伴随着一道不耐烦的女声,陈嘉南愣住了。
仇黎也没想到会见到她,惊讶几分:“陈嘉南?!梁庾舟说你不是早回去了吗?”
原来他们还是邻居。
陈嘉南看了眼仇黎,露出一双无辜清澈的眼睛,温吞说:“嗯,回是回了,就——”
回错地方了,你信吗?
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下意识地偷瞄了眼身后正往门口走过过来的陈最。
要不,他解释两句?
陈最似乎捕捉到她内心的想法,走过来就开始下逐客令了,手抓住门把手就要关门,闲闲道:“你不是喊困,赶紧回去睡你的觉。”
仇黎无语翻了个白眼,把手里拎的东西塞到他手里,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熬不住了,我走啦,拜拜。”
夜深了,陈嘉南洗漱完出来就瞧见陈最背靠在次卧门边低头看手机,嘴角时不时挂着笑。
是看到开心的消息吗?
听到次卧里的开门声。
陈最懒懒撩起眼皮看着陈嘉南。
“洗完了?”
“嗯。”
听到回答后,陈最随手把手机踹进兜里,然后直起身摁开了门前的小夜灯:“夜灯我留着,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
“好。”陈嘉南弯唇而笑。
陈最难得见她这么乖,勾起嘴角,摆手:“晚安,好梦。”
“晚安。”
关门声落下,陈嘉南绷紧的神经松懈,颓然坐在床上,双手撑在两侧,低眼直直盯着地板上的女士拖鞋,暗暗叹息了声,关了灯,爬上床睡觉。
她还是没穿那双拖鞋。
因为第二天是周六,她要去中医院当志愿者,还要回趟学校,所以她特意把闹钟往前多调了半个多小时,大概率是因为认床,六点半的闹钟没响,她就已经醒了。
等她洗漱完下楼,才发现诺大的小洋楼里没见到陈最的身影。
是还没起吗?
她不能把自己单独扔在他家,自己回学校吧。
想着,陈嘉南就已经走到了客厅坐下,刚要拿手机给陈最发消息说自己先回学校,就看见有条未读微信。
Cz:【我去晨跑,早饭在餐桌上,记得吃。】
发消息时间是六点十分。
还以为他在睡觉。
一直到陈嘉南吃完三明治和喝完牛奶,也不见陈最回来。
她自顾自收拾自己东西,然后穿上鞋出门。
天未大亮,道路两旁的路灯明晃晃。
刚走出院门,陈嘉南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谈笑声,她回头,瞥见了陈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