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庾舟狡黠一笑:“三局两胜,赢的人就和咱们陈大主席喝交杯酒,如何?”
万思柠更加乐意,脱口而出:“同意。”
陈嘉南问:“你是不是该问问当事人?”
梁庾舟扫了眼陈最,摆摆手:“不用问,这种好事,他向来不拒绝,是吧爷。更何况上次他还被你强吻了。”
陈嘉南囧了:“......”
陈最一脚踹在梁庾舟小腿肚上:“滚吧你。”
然后他看向陈嘉南,闲闲说:“仅此一次。”
第一局,一比一平局。
陈嘉南在高中那会儿打过几次,只能说会,不能说熟练。
第二局开局,万思柠的攻势就非常的好。
而她却很难打。
这会儿,陈最靠在对面的空球桌边,抱着手臂,观望战局,神色极淡:“陈嘉南,我教过你的。”
闻声,陈嘉南回头看他,视线相碰,陈最那双漆黑的眸子凝望她,很坚定。
她回过头,捏紧球杆,咬紧下唇,面对现在球桌上的“战况”,她真的没有胜算的可能。
她真是低估了万思柠的技术。
明知是一场必输的游戏,她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到头来还是自取其辱。
“哐当——”
万思柠最后一颗球进洞,扬起骄傲的脸。
是的,她还是输了。
陈嘉南眼看着万思柠端着两杯酒走到陈最面前,递过去。
陈最撩起眼很淡一瞥,没接。
“抱歉,我感冒了,喝不了酒。”
很明显,他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想喝这杯赌注的“交杯酒”。
反倒是走到吧台倒了杯橙汁,递给陈嘉南,“生疏了?”
陈嘉南接过,握着那杯橙汁低着眼,心情有些差:“你走后,我就再也没去过拳馆。”
也没打过台球。
说完,陈嘉南放下那杯橙汁转身拿起包匆匆离开包间。
或许心乱的只是她而已。
暗恋也只是她一个人罢了。
见人离开,陈最才恍然拿起外套冲出去。
有人问:“他俩什么情况?”
梁庾舟贼兮兮笑了笑,手很随意地搭在仇黎肩上:“谁知道呢。是吧,仇部长。”
仇黎翻眼,轻哼一声:“把你咸猪手拿来。”
“来来来,我们继续嗨!”梁庾舟一溜烟儿跑开,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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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南没走,在门口呆愣愣等着,她有感觉,他会来送她回学校。
陈最没有食言,确实追出来了,还没等聚会结束,就提前离场,开车送陈嘉南回学校。
途中,吃货胡凝又开始嚷嚷饿了,让陈嘉南给带吃的。
所以,她顺路有去了蛋糕店给她买。
等到了寝室楼下,夜色朦胧,树影交错。
陈最把买的小蛋糕袋子递给她:“快上去吧。”
陈嘉南接过,情绪还是很低,她点头:“那我走了,晚安。”
陈最笑:“晚安。”
其实陈嘉南一路上都在很纠结的思考问题,听胡凝也提过,陈最一直以来对她都和别人不一样,起初她以为是因为自己爸爸的问题和高中半年的相处,所以他才对自己有所不同。
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一个念头在告诉她,会不会陈最也有点喜欢自己。
就在走到了玻璃门口时,陈嘉南立刻回头再次跑回到陈最面前,扬起头,巴掌大的脸上被冬日寒冷冻到发红。
陈最凝眉看她:“怎么又回来了?”
陈嘉南深吸了口气,软软说:“我想问你个问题。”
陈最抬起手整理她歪到一边的围巾,很有耐心:“你问。”
她声音很轻,直直盯着他,温吞问:“你是不是有点儿,喜欢我?”
问出这句话,陈嘉南心脏都是在不停的砰砰直跳,毫无章法。
从高中暗恋他,喜欢他,便是开始了一场乱心跳,迷心智的不胜战役。
可这一次,哪怕溃不成军,也要无怨无悔搏一搏。
陈最见她脸颊泛红,屈起食指轻轻蹭了蹭她凉凉的鼻尖,宠溺的笑始终挂在薄唇角,拖腔带调的低沉嗓音。
“我一直跟他们说,我在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