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确认,“你们家的家法是什么?”
陈最似有若无地点头,漫不经心道:“就是大冬天不让进门,顶多早上起来成冰雕。”
想了想,陈嘉南眼皮抽了下,自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是她更加相信梁庾舟的话了,她微蹙眉,看他:“那现在怎么办?”
陈最声音平静:“我改签了最后一趟高铁,把我送过去就行,不着急,慢慢开,注意行车安全。”
陈嘉南“哦”了声。
既然这么说,她也不好意多说什么了。
因为她刚才看了票的,哪有什么最后一趟高铁票。
陈嘉南暗暗叹了口气。
开了十多分钟,途中间隙,陈嘉南偏头瞧见陈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南城离宜城开车上高速平日里也要四个多小时。
陈嘉南想着梁庾舟几分钟前给自己发的微信消息。
梁庾舟:【陈最要回南城,他爷爷在家里等他,今晚不回去可是要家法伺候的。】
陈嘉南也没多想,自己也是可以开梁庾舟的车送陈最回去,像是除夕这样特别节日,走高速的话,其实也算不上堵,从宜城到南城,开得快的话,大概三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索性,她就打了方向盘,朝着高速路口开去。
她可以送他回去。
开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了,路标显示前面还有3km就到服务区,期间,她偶尔瞥见了陈最抱着手臂窝在一边很不舒服,右手始终是放在自己的胃处。
她皱眉,眼底满是担忧,把空调调高了些。
她一会儿还是在服务区停一下吧,他从佛罗伦萨飞过来,估计连热饭都没吃上。
五分钟后,陈嘉南将车驶入了服务区,这个点服务区的人还是蛮多的,停了满满当当的车,陈最还没想,这时,忽然安静的车内铃声大作。
陈嘉南条件反射性地抓到电话,摁了接听键,猛然看向副驾驶的人。
好险,没醒。
她低头看手机,是自己妈妈打来的电话。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轻声说:“妈妈。”
电话里头温淑柔很是担心问:“南南,你现在在哪儿?亲戚们都在等你吃晚饭。”
是的,今天除夕夜的年饭,怕是吃不上了。
陈嘉南眸色沉了沉,解释:“妈妈,我现在恐怕是不能赶回来吃晚饭了,你们别等我了,先吃吧。”
另边,包间内,温淑柔扫了眼包厢内谈笑风生、嘘寒问暖的十来号人,朝着陈胜鸣温柔笑了笑,指了指电话,陈胜鸣点头示意,然后温淑柔便起身出去。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嘉南眼珠子转了下,下意识瞥了眼副驾驶位小憩的陈最,她随口编了个理由,小声说:“妈妈,媛媛的爸妈没在家,她现在一个人在家,她男朋友还在来的路上,我先去她家陪陪她。”
“嗯,今晚不回来了?”温淑柔也没怀疑,直接问。
“要的,我会晚点回。”
温淑柔也没多勉强:“行,你晚上回来注意安全,要不要我让你爸爸去接你?”
陈嘉南瞳孔放大,一惊,立马一口回绝:“不用了,妈妈,我自己可以。”
搪塞了自己妈妈后,这才挂了电话,陈嘉南这才松了口气。
正当她准备推门下车的时候,车内响起了一道清冽的男声。
“媛媛是男的女的?”
陈嘉南愣了几秒,抿唇道:“我发小。”
陈最直起身,解开安全带,凑过去,单手撑着车座,唇角勾着,“发小也分男女。”
这样的举动,不由得让陈嘉南的后背僵了下,紧紧地握着车把手,无所适从,只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忽然漏掉了半拍,周身包裹住他的男性气息。
她喉咙一紧,便下意识的轻嗯了声。
很明显自己是在回答他的问题,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似的。
两人彼此看着,对视几秒后,陈最忽地低声笑了起来。
“是男的啊。”
陈嘉南猛然瞪大双眼看他,他肯定是误会,飞快解释:“女的。”
“哦。”陈最拖着尾音,笑容不减,“知道了。”
说完他推开车门,长腿一跨走了下去,见状,陈嘉南也赶紧推门跟了出去。
这个问题很让人瞎想,倘若她说是男生的话,陈最会不会生气呢?
两人带了一身寒气推门走进了服务区24小时便利店,店里面暖气很热乎,此时,老板一家人正坐在小餐桌前吃饭看春晚。
电视里,余音绕梁的歌声飘了出来,很是应景。
两人要了两份土豆咖喱,用微波炉叮热后,坐在玻璃窗户的餐桌边吃了起来。
陈嘉南吃完后,就拿着手机去付了钱,顺便询问老板有没有热水袋和胃疼的药,老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