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段宴娘扯到一起,怪不得前段时间新柔看起来怪怪的,竟是产生了这样的误会。
他抬起手来想敲敲新柔的额头,看看里面装得都是些什么,可手指刚动了动,却又触发他想到刚才...新柔攥着他的手不放开,那份依恋、那份不舍,只是新柔单方面握着他的手吗?
楼嘉与想,不是的,他也贪恋那双手带来的温暖,要不是乐怡进来送药,他也是舍不得松手的。
于是对着新柔,他气急反笑:“你居然会这么想...”
新柔看着楼嘉与的神色,本来已经笃定的事情此刻好像突然有了被推翻的可能,她压抑不住,心中有一丝欢喜却又害怕听到楼嘉与的答案:“难道不是吗...”她推推乐怡:“可是乐怡说,男孩子与女孩子吵架,就是心悦她的表现。”
乐怡感受到楼嘉与不善的眼神,心虚地低下头,寻了个借口:“小姐的药凉了,我去热一热”离开了现场,落荒而逃时推开的门扇没有合拢,晃悠晃悠,飘忽忽地打在房中二人的心尖。
新柔手指揉搓着被子一角:“所以...你喜欢的不是她?”
楼嘉与突然觉得房间有些热:“...嗯。”好想推开窗子透透气。
新柔低头抿嘴笑了,就在今天,她在林子中看见楼嘉与驰马过来时、与她错过时、想到此后可能见不到他时、还没有与他告别时,她的心告诉她,自己想与他在一起,永永远远的那种。
“那...”新柔决定,勇敢一把,反正今日在傅内监面前已经够勇敢了,不如一鼓作气:“你喜欢的是谁?”
楼嘉与呼吸一窒,他没想到新柔会问出这个问题,听着新柔轻柔的话语,他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新柔,面前姑娘的脸颊嫣红,就像城中春日盛开的桃花,楼嘉与不由得看痴,怪不得先人曾把美人儿的面颊形容为“桃花面”,今日一见才知所言的确不假。
新柔都这么勇敢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再退缩,何况自己这颗心,早已不受控地向新柔偏了一寸、又一寸,直至不受控制,
“我心悦的,是那个胡乱吃醋、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大胆却又重义气、全江南最善良的姑娘。”
楼嘉与正想说出口,门却被乐怡猛地推开,乐怡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小姐,咱们该回去了...不然...不然府中就要出兵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