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斑似乎也有几分怀疑其中是不是真有内情,但这时小鞋小帽又来煽风点火,表示当日门口那小厮闪现跑掉显然会法术,可见奸夫是个妖精。如今奸夫不出来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应将松萝捆在门口树上示众,奸夫看到了自然就绷不住会来救人。
寅斑最开始似乎有些犹豫,但可能是因为想找奸夫的欲望太过强烈,因此最后还真将松萝捆在门口的树边上。裹着棉袄期期艾艾地坐在一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蒲团上,松萝感觉这一波简直是无妄之灾。无端坐了半日,松萝正蜷缩着昏聩迷茫,一个白色的影子突然自山脚下闪现而来,细看竟然是百里带着两名仆人木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见松萝张开被冻裂的嘴唇似乎要说什么,百里做了个手势示意闭嘴。听见外面有动静寅斑很快走了出来,看见百里站在门口顿时一愣。看了寅斑一眼,百里道:
“寅兄,我就直说了吧。这女子再怎么蠢笨也总算是阿芸的侄女,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也犯不上当着我的面如此虐待她。倘若你不想要就开个价转让给我,这女子我带走也碍不着你的事。”
看见百里此刻还念着李长芸的旧情,松萝还是感动的。可问题在于你要帮人也要动动脑子,倘若帮不到点上说不定还要害死人,就好比有个人蜂蜜过敏昏倒了,你还给他喂蜂蜜想救醒他,虽说心是好的也还是不如不救的好。对于雄性来说,自己的竞争对手不但要抢走田产家财,还必定要抢夺自己的女人,这种想法深深烙印在每个雄性心底轻易不能磨灭。对于寅斑来说,百里是一个充满威胁的竞争对手,他出身好相貌好又专情,即便不着调又残暴,任何女子也仍然高看他一眼。
其实松萝明白,这件事中寅斑内心深处最最怀疑的其实就是百里,没有直接问是不是百里只是出于维护个虎尊严的考虑。松萝不过装糊涂装不知道罢了。眼看就要挺过去,百里居然在这个关头出现了,松萝也不知道这妖精是真傻还是中二,反正能干出这事指定不是啥正常蛇。
见百里如此说,寅斑先是显得有些怒意,但很快又冷笑起来:
“百里兄还真是深情。只是这贱货与男人在客栈中私会,如今那烂货男的还没找到,恐怕不能轻易放人。”
此刻百里仍然面色淡然:
“你不过想知道那日客栈中的是不是我。我告诉你,不管是还是不是我都与你说不着。”
听见这话,不但松萝麻了就连在外头想要劝架的大黄也麻了。是你就是你,不是你就不是你,什么叫说不着?你这么说在寅斑听起来不就是是你的意思吗,就算你自己不在乎清白,也不能这样栽赃我吧?难道说李长芸死了以后百里彻底杖育了,还是说这姑父以前就这样?也不知道李长芸和他怎么过的,这样的雄性谁受得了啊?
那天的局面是怎么结束的松萝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在一片混乱结束后还是被扔在洞门口冻了半夜。直到后半夜,寅斑才命人将已经差不多冻死的松萝抬到大黄住的下房洞。下房洞非常低矮只有松萝脖子那么高,松萝直接被放在了坑坑洼洼的通铺上,本来就已经被这两日来的伤病折腾的半死,如今躺这种床感觉剩下的半条命也要没了。也不知道大黄日里怎么睡这种床,要是早知道她住这种地方就给她安排个好房了,只是如今说这些也晚了。
见松萝已经被折腾得快死了而且完全斗败了,大黄哭着责备松萝怎么能干这种事。当日自己和山翠还怼过那两个新罗妖精,如今她俩大获全胜,日后入驻寅斑的洞里当一对妾室,自己这些宠物人还有活路吗?
当天晚上寅斑来看松萝。见松萝已经气息奄奄双目无神不过两日就瘦了一大圈,寅斑沉默了良久:
“你竟然和那蛇精去村中开房,我问了这几日竟还不说。我念你旧情才将你留到今日,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彻底摒弃了从前傲慢任性的态度,松萝挣扎着跪在地上伏在寅斑爪边:
“我想知道……我姑父有没有要带我走。”
看着松萝沉默良久,寅斑终于开了口:
“他的确这么说了,今日我也要问问你有什么想头。”
此刻松萝也不想再做啥争辩:
“当真如此,我是决计不走的。如果你娶妻纳妾我就侍奉你的妻妾,即便她们虐待我也绝对没有怨言。倘若你生了小老虎,我就照顾你的小虎,将它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将它们养大送回山林。如果日后我老了你不需要我伺候,我就像大黄一样住在山边的洞里头守着你直到老死。你是一生中唯一的相公,我此生绝不会离开你身边半步。”
听见松萝这么说,寅斑竟也有些动容,但还是很快出去了。寅斑走后松萝爬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终于爬上了床。既然惹了这事就坚持留在这里当靶子,倘若那两个女妖精心里不顺也不过虐待自己罢了。况且以寅斑的性子,即便真纳了她俩为妾也不会任由谁在明面上虐待自己,我就留下不走看你们可以如何。其实对于会不会被虐待松萝也没底。但如果不这么说,跟着百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