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
“你急什么?”
“你给我闭嘴,人都被你气死过去了,还不罢休!”
男人一脸阴沉。
“死了才好,这样,夜里,他才能飘来我的床头看我如何让你快活。”
“杀人不过头点地!”李萌曜很是失望,原以为男人只是爱吃醋,不想心肠这般歹毒。
“我是为了救他。”
“救他,你分明是要气死他!”
“不信你看。”
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李萌曜低头,就看见怀里的男人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
……
“妻主不知道,他这样的人还得我来治。”
“那你呢,谁能治你?”
武善妃直勾勾地盯着皇帝,“除了妻主,谁都治不了我。”
“呵,我若治得了你,你还能站在这儿?”
男人抿唇,“我素日也没少在别处跪。”
!
“你喜欢跪,日后就去祠堂里跪!”
“那样……对先人不敬吧。”
!!
“信不信我砍了你的头!”
男人皱眉,“只接受砍上面的。”
!!!
“啊!”皇帝仰天,“祸害遗千年!”
男人垂眸,一脸杀气,“这个老不死。”
!!!!
李萌曜:“……你怎么没被雷劈死?”
男人蹙眉,“劈死又如何,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文寿妃被两个僧人架到禅房里休养,他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但眼睛死死盯着门口。
门口有两人。
皇帝一心装着自己柔弱的妃,但无奈身边有个阴魂不散的鬼,她到哪儿,他跟哪儿。
文寿妃为何落到这个地步,面前的人就是罪魁祸首,正是需要小心呵护的时候,刺激的根源能不见则不见。
不然要是一命呜呼……伤心的只有她。
“阿寿已经这样了,我去照顾照顾怎么了?”
“刚才你们独处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我说……你就真的一点愧疚的心理都没有吗?”
男人一脸坦然,“我为何愧疚?”
……
“他是怎么来这儿的?你有什么私心,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
男人泰然自若,“他一向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但每每看到你就会激动得要晕过去,我觉得他该心平气和些才好,路上我见僧人无欲无求,想着寺庙又是清静之地,所以把他留下。”
他见僧人无欲无求……
他见到僧人的时候,他们没在为了化缘绞尽脑汁?
想着寺庙是清静之地……
接收了那么多出嫁无望的男人,寺庙能有多清静?
“病歪歪的人本就该多吃素,而像他这般从娘胎里就带了弱症,先天不足的,更应在佛前祈求上天垂怜,延年益寿,以免夭亡。”
“呵呵,原来你还是为他着想。”
“也不只为他,一个男人身子弱,阳气就不足,跟在妻主身边,既不能镇压小鬼,还连累妻主气运,不如到佛前去去晦。”
“真是难为你了啊。”
“妻主懂得我的苦心就好。”
“呵,苦心。”
“日后,妻主撕我的衣裳就好。”
“……我能把你撕了吗?”李萌曜实在不能忍了,“都说了是大白撕的,你怎么非说是我呢?”
“大白撕人会只撕袖口,你当它是吃素的?”
“你忘了你曾跟它说的?撕你兄弟只能撕袖口!”
男人皱眉,想了想,沉默了。
“你说文郎都妖里妖气的,为防止我看到不该看的地方,只让它撕袖口,千叮咛万嘱咐,你这个说的人倒忘了?”
男人抿唇,“是我疏忽,为表歉意,今晚任你处置。”
“……这是在寺院!”
男人一脸理所当然,“我又不信佛。”
……
原以为躲出来能轻快些,谁料更难搞。
“妻主!”
一声哀哀的唤从禅房里传出,皇帝连忙转身,正要去,又被人拦下。
“我看他一眼怎么了?”李萌曜无奈极了。
男人面无表情,“昔日我在战场上伤得快要死了,也没见妻主来。”
“呃……”
李萌曜闭眼,这样对比,禅房里那个是有些矫情。
“我也不是硬要缠着妻主。”
皇帝无语,他没缠,那手在哪儿呢?
“谁知道下一场战事何时起,说不得今日就是我与妻主的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