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大人……”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要是你爹,都后悔生出你这么个狗东西!”
监正:他来这儿干嘛!
离帝额上青筋爆出,知道老头是在指桑骂槐,偏偏他还……辩驳不了一点。
“君不君,臣不臣,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本风清气正的离溪国,怎么就变成如今这般乌烟瘴气,怎么就……”
“御史!”离帝忍无可忍,“你过了。”顾念着老头不仅是顾命大臣,还与他沾亲带故,离帝才没把他赶出去。
“陛下。”老头满目悲凉地看着他,“过吗?您这般荒唐行事,往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呢?说不定这皇宫将来就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离帝怒不可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监正冷汗涔涔,这话可说诛心。
御史一脸蔑笑,“瞧,妓子、小倌都不缺。”
“哎哟,御史您快别说了。”
“监正这般能说会道,不做老鸨都屈才。”
监正:造孽呀!
“陛下一声令下,御林军还能变龟公。”
“住口!”
“陛下还说年后攻打理国,就您如今这做派,必然不战而败!”
“住口!”离帝大怒,他荒淫无道,耽于享乐,于朝政并不勤勉,但他一心想消灭理国。
在他看来,男尊女卑是天道,女子为帝违背天理,人人得而诛之!
他憎恶女帝,多年前铩羽而归对于他来说是莫大的耻辱,这些年偃旗息鼓,只因往事不堪回首,可他坐视理国日益强盛,焉能不恨?
女子生来就要仰仗男人,依附男人,离了男人甚至都不能立足,怎能叫男人听命于她们,还过得如此畅快?
他不能容许!
他发誓有生之年要踏平理国!
“陛下对理国女帝恨之入骨,一向不屑一妻多夫,如今却纵容公主同嫁两个驸马,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呵,陛下不是婊子,所为却与婊子无异!”
离帝心头大震,是啊,他怎么能容许,怎么就容许了?
皇妹真是荒唐,差点陷他于不义。
“可金口玉言,朕已经答应皇妹了。”
老御史沉沉地看着离帝,他还在先帝面前发誓说要当千古一帝呢!
看出御史的指责,离帝又叹:“朕身为一国之君,也不好朝令夕改。再者,御史也知道我那皇妹缠人得很。”
“哼,陛下疼爱亲妹是出于手足之情,可也不能纵得公主无法无天,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效仿那理国女帝,也开个后宫呢!”
离帝不语,他也觉得离阿姬这次做得有些过了。
“那御史有什么两全的法子?”
“这就要问监正大人了。”
监正立刻打起精神。
“公主与两位驸马是天作之合?”
“也……不完全是。”
“那之前监正是在糊弄陛下?”
“啊不,微臣……微臣……”
御史不耐,看向离帝,“奸臣胡言误导陛下,公主实则只与一人是良配。”
离帝闻言,立刻明了,“监正居心叵测,来人,把他押入大牢!”
知道这个黑锅是被定了,监正并不敢叫冤,离帝喜怒无常,他不敢犯险,只能任由人侍卫把他拿下。
“朕以为御史要说那俩小倌都与公主相克呢!”
“公主素来娇纵,若不许一个,还不知生出什么事来?”
离帝都不用想,他那皇妹素来乖张,要是不如她的意,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公主如此行事全然不顾皇家体面,也该给她一个教训。”李御史眯眼。
离帝看向他。
“成婚之日便再往后延些时日。”
对此,离帝并无异议。“如此也好,既圆了皇妹之愿,也保全皇家体面。”
老御史胡子翘了翘,“陛下既然心知,那也该给皇后些体面才是。”
离帝:又来。
“那终归不过是个妓子。”
离帝并不言语,妓子如何?妓子的妙处这古板的老东西怎会知道?
“连理国女帝都不要被污了身子的男人……”
“御史说的是!”离帝什么都能忍,唯独忍不了说他不如理国那女帝。
御史陈胜追击,“那就请陛下把那妓子打入冷宫!”
“这……”离帝眼神闪了闪,“她并无错处,无端打入冷宫,只怕令后宫不安,以为朕冷血无情。”他想了想,“只当没那个人便是。”
公主府
“你说什么,皇兄只让我嫁一人?”离阿姬大怒,明明之前答应了让她娶两个。
宣旨的人正是李御史,见她这么张狂,免不了一顿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