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你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有什么永葆的富贵?不存在的,你看看这些灯火里的人,一夜暴富的也许不多,但一落千丈、身无分文的可不少。”
童翰宇看到两栋高层大楼之间,有一个穿着破烂的佝偻老人在路边缓步穿过,向每一个路遇的行人行乞。
大家远远地见到他,便避之唯恐不及。
那个老人对此无能为力,只能更卖力地乞讨。
“有一句话很老套但也很有道理的话,''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有时候我也问自己,童家的命运,我真的可以承担得起吗?但我也明白,这是我的责任。”
他转过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弟弟。
“小宇,我知道你对家族的生意不感兴趣,所以从不和你说这些。但你是我弟弟,我们才是永远的一家人,你明白吗?”
童翰宇看到在灯光下,他哥哥脸上尽显的疲态。这个人才三十五岁,头上已经有了白发。
童翰宇感到自己心里一酸。
“我明白了,哥。”
同一天,一小时前,江家。
餐厅长长的桌子上两端各坐了一个人,桌子上却几乎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食物。两个坐着的人边上各站着一个阿姨,随时准备给二人夹菜。
江义看着保姆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笑着招呼坐在他对面的儿子。
“来,阿桓,崔姨新学的菜,你尝尝。”
说着,他指挥站在江桓旁边的人给他夹一道自己面前的菜。
那是一道鱼,阿姨夹了放进江桓面前的碗里,他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爸,你都退休了,就好好玩你的,不要老是插手我的事。”
他皱眉,不满地说。
“鲜,这个鱼鲜。”
江义吃了一口鱼,赞不绝口,他拿起旁边白色的帕子擦了擦嘴,对儿子笑道。
“阿桓,老爸这是关心你,你看看你,三十五岁了也不结婚,上次订婚找了个二婚的女人,还被人甩了,现在天天和个小明星不清不楚,不是耽误时间吗?”
他指挥身旁的人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鱼,继续说。
“那个周小姐,和我们家好歹也算门当户对,人家性格也温柔,大方,结了婚也不会管着你,你要找什么明星歌手都是你自己的事。但是你见都不见,是不是不太好?”
江桓似乎感到非常不悦。
“爸,所以你就把她弄到我办公室?”
江义喝了一口鱼汤,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气。
“这不是也见到了吗?如何?还满意吗?”
江桓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见儿子如此不配合,江义也放下了筷子。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阿桓,正好你回来了,我想和你知会一件事,让阿启认祖归宗。阿启......”
“爸,你这是在威胁我?”
江桓直接打断了他父亲的话头。
“江启这几年帮着童家可没少对付我,前几年我接管公司,他也没少给我使绊子。当年他妈逼死我妈......”
“孩子,你们是兄弟,应该和睦,而不是互相仇视。”
江义看着江桓,表情十分严肃。
江桓冷冷地回看父亲,寸步不让。
当年江义和江启的母亲李瑶婚外私情,纠葛不断,生下私生子江启,李瑶为了上位,多次上门挑衅江桓的母亲,江义却视而不见,江桓的母亲自杀,他无法将此事排除在外。
尽管他母亲离世以后,江义也没有选择和李瑶结婚,但他对江启的关注却丝毫不亚于江桓。
平心而论,江启的确出色,比江义的任何一个儿子都出色。哪怕是和江桓相比,也不稍逊色于他。他一直都不甘心自己的处境,尤其是他母亲李瑶两年前得癌去世以后,他的动作愈发多了起来,江桓不想搭理他都不行。
七年前江桓接手公司,是正好合了江义的意。他管了大半辈子,累了大半辈子,有正值青年的儿子接手,乐得自在。
可江桓接任以后,江义却感受到了大权旁落的落寞。
尽管这个人是他儿子。
江桓年轻气盛,做事有他的一套新方法,把江义的人一个个都踢出局之后,还附赠一句不留情面的“你这套过时了”。
此时出现的江启温言软语,哄住了失落的老父亲,让他觉得自己还年轻,还有力量,受人敬重。
这几年江义和江启走得越来越近,却和江桓越发不合。
江桓警告过父亲几次,江启不安好心。江义却觉得江桓太过自私,恃才傲物,对父亲和弟弟都毫无亲情可言。
江桓以为最多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变本加厉起来。
江义不但想让江启“认祖归宗”,还想把他过继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