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还是按捺住了。
殷郊沉稳答曰:“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认为她配得便好。”
“你当真就这么想要她?”难言之怒在崇应彪的肺腑中升腾,但越是如此,他便越是和颜悦色。
“是,她是有本事的,喂马实在屈才了。”
一言既出,殷郊满面磊落,但崇应彪的念头却愈发阴晦:王子,你的心事瞒不过我。这女妖对我过河拆桥,对你引诱撩拨,假门假事的,也就是你蠢笨,轻易就上钩了。
崇应彪轻视殷郊,更不愿让阿喜得逞,故而意有所指:“我一直知道她有些本事,只是没想到,她有本事到,连你也会留心。”
殷郊依稀察觉崇应彪尚有弦外之音,浓眉皱起,正欲细细思量。阿喜却生怕殷郊反悔,干脆撩袍跪了下来:“千夫长,我不会给北方阵丢人的,就算身在王子麾下,我也不会忘记您的供……哦不,是照顾的!您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这死鸟,刚才定是想说“供养”吧!
崇应彪脖上的青筋起伏,几欲发作,但当他对上阿喜那双灼然的明目时,燥怒反被一股不肯服输的战意压下了。他忽而长叹一声,松了松胳膊,朝阿喜切近:
“跟他去,你舍得吗?”
铁汉的温声犹如坠入江心的沉戟,沉荡荡地将三人砸懵。迎着阿喜惶恐的瞠望,崇应彪愈发“深情款款”,他俯躯倾身,握住阿喜的双手,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崇应彪你……”
阿喜隐隐觉出不妙,却不知崇应彪意欲何为。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不怀好意的热温,阿喜正欲抽出,却惊觉已晚。
崇应彪腾出一手,捏住了阿喜的下巴颏儿,使她不得不转身直面殷郊与姬发。然后他用力地亲向了阿喜的脸颊,热软的唇口一击即离,既快又狠,恨不得在上面烙下不退的印记。
阿喜瞪大了眼睛,显然还未明白崇应彪为何要这样做。而殷郊与姬发则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骇人的场景,一动不动。
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崇应彪得意地夸耀道:
“我的确很有眼光,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