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苍白了脸色,求饶道:“妈,妈,都是她勾引我的,我一时糊涂。阿晴,阿晴,你原谅我,你帮我跟妈解释解释啊!别让外人看笑话!”
柏晴默默垂泪,梨花带雨的模样能让任何男人心软。
施骄娇不屑地看着求饶的男人,翻了一个白眼。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公司股份,害怕老母亲收回他的钱而已。她悄悄挪到温世敖背后,靠近他的耳朵:“心疼了?”
温世敖不理她。
她又朝他耳朵吹了口气,“温世敖,人家要去洗手间!”
温世敖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自己去!”
“咦~客卫好脏的,人家才不要去,你帮我向老情人借一下主卫嘛~”
温世敖额上青筋暴跳,心里不断安慰自己,还好她不是现在要去五星级酒店,只能尴尬地开口:“不好意思,可以借一下你们家主卫吗?”
柏晴挣脱丈夫的手,轻轻拭泪,泪水荧光的模样,让不惊艳的五官添了几分动人。她朝温世敖看了一眼,主动带她去。
主卧套房很大,收拾地一尘不染,化妆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
“看不出,你也用这么多东西啊~”施骄娇进了主卧,却不急着去洗手间,反而被梳妆台吸引了过去。
“嗯,施警官天生丽质,自然用不到这么多东西。”柏晴说道,一片坦诚。
施骄娇像个不懂事的熊小孩,随意地打开抽屉,抽屉里一个透明地文件袋,放着整整齐齐的各种证件。
“柏小姐要远游吗?”施骄娇拿着文件袋问。
柏晴快速地抢过文件袋:“施警官要借洗手间就尽快吧!”话语中隐隐带着怒气。
施骄娇也不恼,反而靠着梳妆台笑道:“柏小姐,报警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找回项链,而是离婚吧。”柏晴震惊的看着施骄娇。
“柏小姐,一眼就能看出我项链的来历,说明对珠宝,钻石相当地了解。但是,你手上的假项链,钻石上有那么明显地刮痕,这种东西你竟然还送去店里维修,又那么恰巧丈夫的同事刚好几天前来过家里。真钻石能被刮花?这梳妆台上的划痕可不像最近的呢,你应该早就知道项链是假的吧?”
柏晴的脸色有点发白,盯着施骄娇不说话。
“你应该也早知道丈夫出轨吧?”施骄娇继续道,“一个在豪门毫无根基的媳妇,只有一个婆婆可以倚仗,只能费心费力地讨婆婆欢心。如果一时脑热和婆婆说丈夫出轨,婆婆大概率会大骂儿子一顿,然后劝媳妇以家为重,忍气吞声。而一向注重面子的丈夫,肯定会把事情瞒地密不透风。不如报警,把事情闹大。不管是丈夫承认是他掉包送给情妇,还是丈夫为了面子咬牙诬陷情妇偷的,结果都是传扬出去,丈夫出轨。所以,你要求多几个人手来。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越多人知道越好,老太太越生气越没面子越觉得亏欠你。你离婚所能拿到的就越多呢~”
“我可是有钱人家的太太,没头没脑地闹什么离婚?”柏晴反驳。
“真的还是有钱人家吗?你早已看透,你丈夫不是做生意的料。公司也早就亏空了,你婆婆手上的股份早晚会一文不值。这样一个空壳子,不趁早走,等到破产,可就什么都捞不到了呢。”
“柏小姐,你真的好聪明啊,永远都懂得审时度势,进退有度。当年婚礼上不出现也是那般果决。”施骄娇由衷地赞美,“这个案件是由局长分发下来的,只怕某人,也是你指定的吧。”
施骄娇理了理裙摆:“无权无势的前男友,现在好歹是个警察,万一离婚不顺利,还可以获得一点点支持和保护。还是说,相比起无能又废物的丈夫,柏小姐终于发现前任忠诚又强壮的优点,想要尝一尝回头草的味道?”
柏晴的脸色又白了一分:“这都是你的猜测而已,就算你说出来也不影响什么。”
施骄娇疑惑道:“我-干嘛要说出来,你做什么我完全没有兴趣哦~”
“那你为什么…”要拆穿我?
“只是想让你离温世敖远一点罢了,”她盯着柏晴的眼睛,“他——是——我——的!”
柏晴愣了片刻,转而笑道:“虽然不知道施警官的身份,但以施警官的样貌和气质,有太多更好的选择,你真的不介意他的出身,他的收入,甚至,他脸上那道疤?”她环视豪华装修地主卧,像是陷入了回忆,“小时候在孤儿院,十几个小朋友挤在一个大房间,没有窗,谁晚上上个大号,满房间都是那个味道。孤儿院靠着社会救济过活,哪怕收到的旧衣服又脏又破也要对送的人满脸堆笑地说谢谢。我们以为长大就好了,长大离开孤儿院就可以独立可以赚钱了。离开孤儿院之后,我们去打工,住有老鼠的地下室,吃酒店的残羹剩饭,拼尽全力攒了一点点钱,却发现,在这座城市,连个厕所都买不起…我的选择有什么错,我不过是为了活得更好而已…”
“没有错哦,但你不要吃回头草哦~”施骄娇说道,“那个男人被我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