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顶别墅的施骄娇足足在家窝了三天,认真码字,她现在可是在网上连载小说,足足断更了三天。她把落下的章节补完,发现读者的要求真是刁钻古怪。男主越是对女主不理不睬,越是要女主迎难而上。女主越是吃瘪,读者反而越开心,现在的读者的品味真是独特呢。但是她都三天没去上班了,那人竟然一个短信都没发来。施骄娇对着手机生闷气,看来,她的攻势还是没成功呢。
难道他不应该对明艳动人,善解人意的本小姐心心念念,牵肠挂肚吗?
啊,好气哦~
手机震了一下,温世敖立即摘下拳击手套,屏幕上显示:阿敖,有空出来见个面吗?——阿晴。
不是她……
温世敖把手机丢在一边,继续挥汗如雨地打着沙包。
曾经,他多么期待收到这人的短信。他常常经过那些他们一起呆过的地方想:她现在在干什么?她过得好吗?下一刻,她会不会突然出现?他甚至出现幻觉,某一天,她站在他面前,对他说:“阿敖,我错了,我回来了”……然而,没有,这么多年,她像是人间蒸发,毫无音讯。她只在他的梦里出现,噩梦里。
她离开的场景一遍遍地在梦里回放,每一次,都要体验一把那刻骨铭心的心痛。他开始害怕睡觉,常常失眠,只能依靠安眠药才有所缓解。他每天都很忙,每天都忙到累。警局里大大小小的案件,他能扛的全都扛。他太讨厌那种睁眼到天明的感受了。他要自己忙着,忙着就不会幻想,忙着不会对生活有所期待。小时候,他期待长大,长大后就可以带着阿晴离开孤儿院;成年后,他期待工作,工作后就可以有钱,他会和她组成一个小家庭,他们会有一个像他又像她的孩子。这个孩子不会经历他和她在孤儿院遭受的苦,因为他有爱他的爸爸妈妈。
他长大了,工作了,却还是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家,还丢了阿晴……没有期待的生活像停不下来的陀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他的身体崩坏为止,直到生命的尽头。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毫无特色,乏善可陈,不值一提。
那天,他站在拐角处,听到了她们全部的对话。原来,他从小到大的期待,多年的相护,一文不值。人是多么可怕的生物,可以把人心放在烈火上反复炙烤,也可以把灵魂消磨得空洞无物。他的世界,像是被原子弹轰炸过,断壁残垣,满是废墟。可那个人,明艳如火,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她喜欢他什么呢?也许就是小孩子看到特别的玩具,霸道的占有,宣告:这是我的,如此而已。但明知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相信她的谎言……
温世敖,你够了!他心里愤怒,击打沙包的速度不断加快,挂着沙包地锁链发出哧啦哧啦的声响,“砰”地一声,锁链断裂,沙包重重地砸在地上。温世敖痛苦地闭上眼睛……
施骄娇,我该对你有所期待吗?
第四天,施骄娇打扮地像只开屏的孔雀,趾高气扬地进入警局上班。可是等了半天,却没见温世敖的影子。她抓住於楠问,才知道温世敖被紧急调到陆城参与一件重大刑事案件的调查。
陆城和滨城接壤,但是经济跟滨城完全没法比,落后地一塌糊涂。哪怕政|府每年财政拨款,政策支持,依然效用甚微。当地如果发生重大的案件,不管人力物力都无法企及,只能向周边的城市借调警力。温世敖作为滨城“团建”的获奖者,自然是滨城警局门面,理所当然地要承担这种“跨城”合作。
“作为他的搭档,为什么没人通知我?”施骄娇揪着於楠问道。
“重大刑事案件,据说是邻里之间因为建房意见不和,嫌犯欧仲拿着刀杀入邻居家里,2死3伤,然后逃了。大小姐,你不怕吗?”於楠问道。
施骄娇明显抖了一下,但仍嘴硬道:“温世敖不是在嘛……”
“也是敖哥让我们不要告诉你……说你过去也没用……”於楠声音越来越低。
“什么,他竟然嫌弃人家没用!”施骄娇炸毛了。她要去陆城,让宋期把他的屁|股打烂……
当天下午,施骄娇带着保镖天团,浩浩荡荡地杀进陆城。
陆城离滨城有150多公里,施骄娇的迈巴赫62像只高傲的鹰,划破地面的公路。只是,离滨城越远,马路两边的楼宇越低,人烟越少,越发荒凉。从小锦衣玉食,满目锦绣的施骄娇难免有些忐忑。
要不是为了小说,谁愿意来这鬼地方。她捏着一颗青色葡萄,送进嘴里,带着玫瑰香的果汁瞬间爆破,乌溜溜的眼珠子流光溢彩,不知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温世敖在受害人的家中查看案发现场。受害人林道的房子挺大,5层楼的农村自建房,加上前前后后200多平的院子,现在屋子里已经没人居住了,全家一共5口人,2死3伤,林道及林母被邻居欧仲砍死,林道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至今在医院的重症病房,其中,一个孩子双手被砍,可能面临截肢。屋内一片狼藉,地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液,可以想象,案发当天,这里是何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