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骄娇懒洋洋地靠着车窗,水灵灵双眸望着窗外急速后退的绿化树木。
不知不觉,已经接近秋天,有些树木开始转黄,落叶轻飘飘地在空中划了几个圈,然后无声无息地落地,车子驶过,被风扬起,又飘落。
“在想什么?”温世敖问道。
蓝白色的桑塔纳停在红绿灯路口,他瞥过眼,就是施骄娇秀逸绝伦的侧脸。那双眼里不像往常那般狡黠灵动,相反像隔着一片沧海,雾气缥缈,看不真切。最近的小作精,话少了很多。
“没什么啊,跟你在一起,人家心里眼里只有你~~明明你在我身边,我还是想你~~”施骄娇的甜言蜜语BUFF又开启。
“施骄娇,你能不能正经点?”明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但温世敖的嘴角还是不自觉地翘起。还有心思捉弄他,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吧。温世敖只能这样劝说自己。
“人家很正啊,正的不能再正了~”施骄娇故意抖了抖胸,果不其然,温世敖的耳朵尖又微微红了。
半年前,施骄娇还与这个带着伤疤不善言语的男人不对付,谁会知道,男人黑头黑面的外表下,是怎样一副善良的天使心肠。施骄娇最爱看他被逗得意乱情迷,满面红霞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可爱死了!
施骄娇靠上温世敖肩头,轻悠悠地问道:“温世敖,你会离开人家吗?”
“没头没脑地说什么鬼话?”
“温世敖,你一定不要离开哦,如果你离开了,人家会很伤心很伤心很伤心的。”
明明是成年人,说话却像个孩子。温世敖笑笑,不回答。
“有些人离开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施骄娇这话说得极轻,不确定他有没有听清。
当年,那个女人就是离开了,头也不回,甚至,没有带那些她费尽心思得来的衣衫。她和父亲,如同那些旧衫,被她遗弃。
尉迟霖和她相差六岁,施骄娇算了下时间,也就是那女人在闹离婚的时候,就已经怀着尉迟霖了,难怪她那么急着离婚……也对,那样好逸恶劳的女人,没找到一颗摇钱树时,怎么会放弃父亲这台提款机,只是这女人胃口太大,她要的是金山银山。
那天在审讯室,尉迟霖苍白着脸,久久无法开口。良久,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原来,你也是个可怜虫……”
他向施骄娇投去同情的目光,与之前她可怜他的如出一辙。
施骄娇收敛起笑意:“不,我们不同,我恨她,而你,想用自身牢狱唤起她一点点的关爱或怜悯,如此卑微……你以为她会念着你的好?不,她会在锦衣玉食中忘了你是谁,如果你的春春和自由能换取更大的利益,她会毫不犹豫地贱卖你……”
尉迟霖的脸色又苍白了一份,却笑道:“你来找我,无非是想我成为你的刀,报复她罢了……”
“是由怎么呢?一边是青春和自由,一边是不见天日的牢狱,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啊~”施骄娇光明正大地坦诚自己的恨意。
“他遗弃的是你,不是我……”
施骄娇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她不是没有想过,由自己公布那份报表,但是,那样对尉迟霖的减刑没有丝毫帮助,而且,她必须交代如何获得这种内部财务资料,可能还会给父亲带来麻烦。
如果爸爸知道她的做法,会赞同吗?
滨城最大的违法放贷案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尉迟霖,这个尉迟集团臭名昭著的大公子。而他似乎有那么点良知,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哪怕尉迟集团请了最强大的律师团也无力回天。
直到,一封心理报告书送进了尉迟集团大厦的前台。
原来,尉迟霖患有严重的躁郁症,并有强烈的暴力倾向。
施骄娇腻在温世敖的怀里,揽着他的腰不松手,不老实地手甚至悄悄地落在他结实的臀部上。温世敖眼疾手快地抓住,故意板起脸说道:“早点回家。”
“不嘛,人家不想和你分开~”娇滴滴地嗓音带上撒娇的语气,就是再硬汉,骨头也都酥了。
“别闹……”温世敖对小作精真是毫无办法,只剩这句说与不说都没差别的话。
“那人家要goodbye kiss哦~~”
咳咳,温世敖不自觉地咳嗽,眼睛不自然的瞥向迈巴赫旁的保镖天团。如果不依了她,小作精会没完没了的……
宋期自觉地打了个响指,带着保镖天团背身而立。如果温警官能成为小姐的丈夫,那他的工作不知道会轻松多少。小姐,你可要继续粘着温警官,绝不能放手啊!
温世敖在施骄娇额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想要迅速离开掩饰耳朵上的潮红,却被施骄娇抓住,迎了上去。
唇部传来细腻的触感,满怀的清香。
然后在温世敖还在愣神中,施骄娇迅速登上迈巴赫,像个偷袭成功急着落跑小色胚。
温世敖眼神柔和地看着迈巴赫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