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捞队安全返回的消息,将盘旋在村民头顶的愁云一扫而空。村民们奔走相告,分享这个喜讯。
叶贝妮当然也听说了。
但她害怕收到有关涟月的噩耗,没有第一时间去迎接,直至看到alpha手脚俱全的站在面前,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真正的放下了。
“我回来了。”他伸手碰触她的脸颊。
他的手洗得很干净,指节仿若玉雕,和她不知不觉间变得红彤彤的眼睛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怎么哭了?”涟月手足无措,心慌起来。
他的指腹擦过她的眼角晶莹。这要怎么哄?没人教过他这些。
“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她说。
他垂下头,想到一路走来的听闻,她寝食难安,心中万分自责:“我听人说,你每天都在等我?”
“还不是因为你答应过我要回来?”叶贝妮怄气推开他。
她可真不争气啊。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她低头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不想让人看见。
涟月着急地去捧她的小脸,闷声道:“我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
他的确让她等得太久了,所以,前脚踏进村子,后脚就连忙往她的住处赶来。已经分开那么多天,难以遏制的思念,越是靠近,就越是煎熬。
大概,只有把她揉进体内,才能缓解。
“我不是故意的。”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宛如复读机,大有不原谅就说不停的架势。
“算了,不怪你了。”她算是认命了:“你是真不会哄人。”
她独自消化着情绪,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他。
纵使看他千遍、万遍,眼前的alpha五官仍是极其出挑的,没有一丝瑕疵。
他的眉骨,他的鼻峰,有着引人入胜的轮廓,就像是从乙女游戏里面走出来的角色,浑身透光,英俊得几近虚幻。
连他的感情也是。纯粹,热烈,仿佛是专门为她设下的陷阱。所以她镇情守心,从不踏入,谨防着沦陷。
成年后,他就独住打捞队的一间帐篷,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和她夜夜相拥而眠,从少年到强悍的alpha,他的气息也一天天的变化了,手底下的躯体,也硬朗更甚往昔。
时隔多天,再次相见,他的目光中带着些许陌生的、拦不住的侵略感。
这家伙的眼神也太好懂了……她想。
求偶期的alpha,看什么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她偏过头,明知故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好想你。”
涟月迫不及待地把她从种植棚里捞出来,困在臂弯里。
叶贝妮闭上眼,浑身上下都是他信息素的好闻气息。
涟月向她表达方情感的方式,从来都是直来直往,在分化为alpha后,一度突破了上限,热情得让她无法招架。
虽然没有具体测量过,但叶贝妮可以确定,涟月身高一定超过190。大概因为以前被叫小矮子的缘故,在分化后走了极端,萌上了身高差这种东西。
他非常喜欢这样抱她。
叶贝妮陡然生出一丝被人当做小朋友对待的羞耻。但力量的差距摆在那里,她尝试过反抗,没用,索性摆烂。
她整个人被抱在半空中,不得不伸出手臂,搭上他的脖子,以维持上半身的平衡。
“按照惯例,晚上还有给打捞队举办的庆祝会,你不去好好睡一觉,是打算缺席吗?”她问。
“嗯。”他略略低头,两人的气息便微妙地溶于一处。
她的呼吸少见地慌乱起来,双手也忽然有了不知往何处安放的局促。
她害羞了。涟月没有错过她的反应,顺势抱着她,原地转了几圈,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愉悦。
她有些晕乎乎,连忙认输喊停。
他停是停了,可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脖子后方,片刻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信息素香甜似蜜,涌入鼻腔,抚他心神。
“庆祝会我不去了。”他匆匆说了一句。
“为什么?”她问。
村里消遣方式不多,要避免引起辐射生物的注意,大型活动更是少之又少,一旦进入辐射生物的繁殖季,夜晚的村子内外,几乎落针可闻。
打捞队回归却是一件值得冒险庆祝的事。为了赞颂归来之人的辛劳、勇气、甚至是牺牲,村长会大方地放出食物、珍贵的酒酿,给大家尽情享用。
即使是新人类,也需要宣泄。
蹦蹦迪,喝喝酒,牵牵小手,滚滚床单,多快乐啊?何况新人类的外在条件都不错,看他们载歌载舞,观赏性极高,能给她提供情绪价值。
“我受伤了。你都不问问我这次出去,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吗?”涟月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
最后只剩下轻颤的睫毛在诉说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