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脸上便端起笑意,去跟熟识的人打招呼了。
“哟!王兄也来了,听说王兄最近遇上了贵人,这一次怕不是十拿九稳了。”
“哈哈哈,白老弟客气了,这事哪说得准不是?”
……
白佑缎无聊的坐在位置上,看他们打着机锋说话,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果子。
老爹让自己安静待着,那就安静待着呗,只是什么事也不能做,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公主府准备的果子脆甜多汁,但白佑缎着实吃得没滋没味。
他眯着眼睛观察着厅内景象。
屋内空间很大,主位还空着,但显而易见,越靠近里面的一侧,坐的人地位越尊崇。
最里面几排是些三品以上的官员,这些人面貌不一,但都有说有笑,谈性正浓。
白佑缎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能出席这场洗尘宴的,都是坚定的太子一系官员。
不对,现在不应该叫太子了,应该是皇上。
这朝堂上的阴私一般百姓不清楚,他们这些人却都或多或少了解几分。
太子一脉和摄政王明争暗斗多年,按理说,十四岁时太子就应该登基,却一直被摄政王拖着。
直到两个月前不知怎么,太子一脉得了势,仓促筹备一番之后,便匆匆登基了。
至于原本的摄政王,虽然被压了一筹,却还是得了个辅政大臣的名号。
白佑缎胡思乱想着,身边忽然传来一阵微风,他一转头,看见一个穿着暗红色长衫的影子在不远处坐下。
正好无事可做,他便起了两分兴致观察。
这一看,白佑缎混沌迟缓的思绪瞬间清明。
身旁这人虽带了面纱遮脸,但仅论他露出来一双深邃的眉眼,光洁如玉的额头以及高耸的山根,都十分优越。
更别提一身矛盾的气质,慵懒中带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整个人都透着股养尊处优的劲儿。
不好惹。
这三个大字第一时间出现在白佑缎脑海里。
但又奇了怪了,白佑缎琢磨着,他这个位置都快靠门边了,按理说不该有什么大人物在附近才对。
遇见问题,白佑缎下意识看向不远处的老爹。
嚯,他是一点没往自己这边看啊,笑眯眯和那所谓的王兄聊得正欢。
白佑缎:……
他爹一般可不会笑得亲切到这个地步,除了在算计人的时候。
罢了,一时半会看起来老爹是顾不上自己了。
白佑缎默默坐着,憋闷得紧。
他本来就是个好动多话的性子,能忍住刚刚一直安分坐着,已是极不容易了。
距离开宴的时间还早,现在正是交际的时候,周围人都按着圈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如他这般安静坐在案桌边的还真不多。
但先前引起他注意的红衣人就在其中。
“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应当是刚来王都不久吧?”
白佑缎忍不住主动搭话。
不知道为什么,红衣公子一身衣着和样貌都十分出挑,但竟然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不见去主动搭话的。
白佑缎抛出了话题,那人却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是自顾自撑着脸,专注看着一个方向。
白佑缎也不在意。
他循着旁边那人目光一看,发现顺着他的视线过去,是女眷们待的地方。
“这次的洗尘宴和我以前去过的都不同,男女分席却不分屋,真是少见。”
白佑缎这一番话出去,红衣公子也没分给他半个视线,一双冷情的墨色瞳孔只看着女眷们的方向,不出声。
看出来他不想搭理自己,白佑缎耸肩,不再说话。
得,自讨没趣。
白佑缎最后看了眼女眷们,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女子,和长公主差不多大,带她们来的人是什么目的显而易见。
嗯?
就在他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穿了一身白衣,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的男子姿态潇洒的往女眷那边去了。
再看女眷那边,虽然长公主还没来,但那些小姐们也没有闲着,自有别的人脉要拓展,都看似松弛的围在一个温和女子身旁。
那女子姿态端正,打扮并不像周边人一样隆重,甚至可以说一声简约,只着一身朴素的白衣,头发也只是简单束起来。
她相貌平凡,但周身气质沉稳,给人增色三分,腰间系一柄剑,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像个江湖人士。
身边人与她说话,她虽神色淡淡,却也都温柔听着,给予回应。
白衣男子目标明确,嘴角噙着笑意往那女子那边去了。
白佑缎看看白衣男子,又看看不远处被自己父亲恭维得满脸掩不住自得之色的王姓商人。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