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这位大长公主虽说行事荒唐,但那毕竟是对她自己,又没有影响到别人,对待正事还是有几分靠谱的。
众人再次不经意的对视,分别站在了这群贵女的前面和后面方便观察。
太傅之女,性情浮躁,摇摇头在手中的书案上记上一笔。
楼萧宁走在最前面,将周围官员的动作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在心中记下来。
她只需要赢了这三场比赛便可,至于别的,都不太重要了。
垂下眼眸,事事不需要做到最好,能够达到目标才是最重要的。
手中的佛珠没有转动,但是随着步子的迈进与腕骨碰撞,一下一下不知何时的撞击让人不自觉的警惕。
有风过,带起落叶,撒下一场名为秋天的桂雨,馥郁的香气不断传入口鼻当中,过了许久都还沉浸在这场雨当中。
孟煜咳嗽一声,收回目光,看向下面跪着的四个人。
这些都是他这些年培养的暗卫,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是永不背叛的。
“师傅怎么样了?”他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漫不经心地问着。
单薄的里衣外面搭上一件玄色大氅,没有多么的规矩,露出里面冷白的肤色。
没有过于的强健吓人,但也没有太过于瘦弱。
凌乱的感觉将原本的邪气放到了最大。
云迟跪在最前面,闻言没有反应,黑衣男子脸上没有表情,但依旧能感觉到尊敬,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宽阔的书房里没有多余的家具占地,哪怕现在下面跪着三个人也依旧不显得拥挤。
三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衣衫,但却并不算廉价,银线隐隐流光,掩盖在忽明忽暗中。
“一切安好,殿下可以放心。”云霜说着,声音里没有起伏。
马尾辫垂在胸前,低头看不见神色。
孟煜点点头,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若是不熟悉的人一时之间便会陷入揣测当中。
但是云迟他们几个都是跟着孟煜从小一起长大的,自然能够察觉到他的意思。
这是不满意。
云霜握刀的手微微收紧,头上有汗冒出来,终究是年少心性,在江湖上行走久了,不同于另外两个收敛。
孟煜嘴角勾起一抹笑,扳指带回了手上,温润的玉搭上,窗外的桂花纷纷扬扬,垂落下来后再无人问津,只有那惊鸿一瞥。
良久,他才再次开口,打破这一室的诡异寂静。
“东宫影深,许久未曾住人了。若是今夜落了雨,打了雷,想来会受些影响吧。”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感叹,似乎是在惋惜着什么。
云迟身后的男子抬头,强健的体魄隐藏在黑衣之下,眼角处有一道细细的伤痕。
云雷看向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打算先走出去活动活动。
东宫啊,好久没去过了,还有点陌生。
才一年没回来就物是人非了,不过也好,提前适应适应,反正那个非是他们。
云迟跟在他身后,速度不快,气势隐藏起来只是有些冷峻。
风云霜雷四个人分别是云风,云迟,云霜还有云雷,他们都是从小跟在孟煜暗处的暗卫,从小一起长大。
在皇宫之中四个年纪相仿的孩子能够存活下去不被人发现,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但是他们做到了。
云迟常年跟着孟煜,而云霜则是行走在江湖之上四处打探消息秘闻,与镇守扬州的云雷一起。
二人里应外合,孟煜筹划的两年,又或者是旁人的数十年,滚烫的夏夜将少年人集结,从此埋藏在暗地里。
这个关键时期将人召回来,看来是要将这一颗棋子打出去了。
“你打算回去?”云雷问着,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之上,脸上带着点疑惑。
他们兄弟几个好久没见了,好似也不算太久。
一年可以见上两回,寒冬最凌冽的时候跟盛夏最热烈的时候。
前两年是最难的时候,甚至来不及见面便匆匆而别,今年倒是好些了,还没到寒冬便提前回来了。
本来还以为可以喝口小酒什么的,谁知道云迟又要走了。
但离得也不算太远,可以偷摸儿着聚聚。
云雷这么想着,二人勾肩搭背继续往前走。
瘦削的少年转头看向他,摇了摇头。
“是过去不是回去。时候还没到,但是那边人来的有些频繁,太影响计划了,便让我先回去。”
他说着,二人已经快要走出了庭院。
云雷闻言,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苍王啊心狠手辣也真是委屈他了,在他那儿暗卫可不像是人呐。
云迟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拿了下来:“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再惨也比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