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
这里原本没有这三块鹅卵石,树也是棵枝条瘦弱的枯树,树底下杂草丛生,三叶草居多,四叶草凤毛麟角。
后来有一年,听说树破天荒地抽了芽,而她学业繁重加上离家求学,便再也没有来看过,没想到将近十年不见它竟长得这般旺盛,这变化之大让她差点没认出来。
白莅走近树身,拍了拍它粗壮的枝干。凝望着它就像看着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不知道这物是人非的苍凉与久别重逢的喜悦,树会不会懂?
她俯身熟练地揪了起那根四叶草,剥开长茎外皮,抽出里的长丝,踩着石头就往树枝丫上挂,一滴滴冰凉的雨水顺着茎脉留在她手心。
一切都变了,挂在树上的青绿融进郁郁葱葱的树叶,不再像往日那般显眼。
她依旧如小时候那样,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对着树拜了一下。
心里默念:愿世界再无病疫。
小时候很多的愿望都在这里许下后实现了,虽然她知道这一切与她自身努力与知足常乐有重大联系,但对这棵树她还是很恭敬感恩的。
这时脑海中闪过当时来还愿,小伙伴们羡慕的眼神,时明月还说她是被神选中的人,她不自觉地笑了出声。
“汪汪!”犬吠声打断了她的回忆,只见奶黄突然兴奋地跳来跳去原地转圈圈,瞧他尾巴摇的跟电风扇似的。
“咋滴啦?”白莅蹲下来将奶黄包抱进怀里用手轻轻揪着它的胡须,它的嘴一动一动地嚼着什么。
“什么都叼嘴里,你是怎么敢的呀?说了多少遍了,还不快吐出来。”白莅心中一惊,眉头跳动怒气值急飙,捏住它鼓起的腮,大声地训斥这只不长记性的家伙。
这小家伙被骂了有些不开心,嘤嘤嘤叫着,失落地摇尾巴,顶着飞机耳,一屁股坐在地上,极其不情愿地吐出来一个白色东西。
“这才是好孩子嘛。”白莅双指捻起这东西,在奶黄包身上蹭干粘粘的唾液后,转动着仔细观察。
这玩意是个仿四叶草芯编制的指环,温润手感如触凝脂,雕刻线条流畅细腻,白玉般莹透没有一丝杂色。
偏偏外侧镶嵌了两个小小的四叶草,粉紫色的泛着柔光看起来是珍珠贝之类的材料,像两个相依齿轮可以互相带动。
这是什么奇葩设计?不过这坠手的重量倒像是用货真价实的材料制成,缝隙里也没有灰尘,应该是有人刚落下的。
环顾四周,并有没有发现失主,坐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一个人,她正准备放下指环打道回府。
“戴上它,戴上它……”一个声音在她的耳侧反反复复地响着,声音独特,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白莅拿起指环凑近耳朵,那声音便戛然而止。
怎么又没声了?可她明明听到这声音是从指环传出。
算了,这可能是某个小朋友落下的整蛊玩具,还是回家吧。
可她刚这一放下指环,又有一阵反反复复怪异声音,纠缠她的耳朵,催促着她戴上指环。
“到底是谁?在这装神弄鬼!”白莅大喊壮胆,站起来围着树走了两圈并没发现有其他人,好奇心促使她再次捡起指环,将它套上食指,没想到尺寸竟然刚好与她手指契合。
还没等她多惊讶一秒,食手指节马上传来一丝收紧感,面上的两个四叶草竟自己转了起来。咔嚓咔嚓地敲出一支古老的旋律,清脆声音蛊惑人心。
就在这时,绿光从指环中四射开来,接着飘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绕着绿光排列起来,地底下生出一个绿色的圆圈正慢慢扩大。
这不对劲!她想要把指环脱出来,可惜那指环像一把锁,把她的手指锁住了。
“奶黄包快跑!”她拉着柯基,拔腿就跑。
没跑出两步便被那绿光金字弹了回来,她像疯子一样,对着那鬼打墙就是一顿乱捶,可惜一点效果都没有,反倒是她的手都已经砸红了。
她无助地趴在鬼打墙上,这时一看着手机,穿风衣的女生从旁边走过。
“你好,救命,救命,美女靓女大妹纸救救我!”白莅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引起路人的注意,可无论她怎样卖力拍打绿墙,路人都头都没转过来,一丁点反应都没。
奶黄包也跟着她的声音拼命狂吠,但那路人还是听不到,也看不到。
怎么会这样?白莅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脸上火辣的感觉和耳蜗里的嗡嗡声,都在不断提醒她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她害怕地抱紧柯基,缩作一团:“奶黄包,我们可能中邪术了。”
眼看那金字逐渐排列整齐,没过她的头顶,形成一座金绿色的牢笼。
“咻咻咻咻咻咻……”一簇簇绿光金字包裹着他们,顿时一人一狗不知所踪。
一阵风吹过,挂在树枝丫上摇曳的四叶草脱落,在半空中旋转着飘落在三叶草从中不见了。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