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华,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好,就算你不承认跳河这件事,我们的关系送你花怎么了?之前你不是还经常找我借书,咱们俩还约着一起交流读书心得,我们怎么不熟了,难道你都忘了吗?”
陈继东觉得自己说的没错,之前李芝华每次找自己借书眼睛都亮亮的,说两句话就害羞,他从小到大见的多了,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只是之前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跟一个农村姑娘在一起时装作不知道罢了。
现在他都主动道歉了,李芝华这丫头咋还不肯就着台阶下来?
如果李芝华能听到他的心声,估计真的会揍他一顿,再告诉他那是对知识的渴望!
可她现在只一心想掰扯清楚她李芝华和他陈继东不熟,并且以后也不可能熟。她义正言辞道,
“陈继东同志,请你好好说话。不过是还书的时候随口说了几句读后感,什么叫我们约着一起交流心得?”
“况且我也不止向你一人借过,别的男知青,甚至女知青都被我借了个遍,还书的时候我都会礼貌性的说几句读后感,按照你的意思,我也都和他们约会了?还有,我再强调一遍,请叫我李芝华同志。”
“你怎么落了场水了变化这么大?”怎么从河里捞起来后就什么都不承认了?而且对他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了。
李芝华真的不是生气而是不想跟他有交集。最后,陈继东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带着他的野花,顶着他特意捯饬好的头发落寞的走了。
李芝华对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这人失心疯了。
“哟,这不是芝华丫头——”孙莲英挎着挖完野菜的小篮子从树林里边悄莫声地走到了李芝华身边。
贼眉贼眼的在她脸上溜了一圈后问,“在这干什么呢?”
难得见到李芝华没有刻薄,还探头朝陈继东离开的方向看了看,一副探究地模样,“刚刚那是陈知青?你们说啥呢?”
李芝华知道自己这个奶是什么性子,那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从小就不喜欢自己家的孩子,见着她没句好听话。要是让她嗅到一点儿味道,估计恨不得让其全村人知道。
李芝华扯了扯唇敷衍道,“奶,陈知青问我我爹在哪儿呢,他找我爹有事。”
孙莲英明显不信,皱巴巴的脸上满是狐疑,“真的?他能有啥事找你爹?”
说完,她的三角眼微微眯起刻薄地打量着李芝华,“不是你俩有什么吧?我可跟你说啊芝华,咱老李家世世辈辈是清白人家,可不能出什么污人耳朵的事来。”
“奶,陈知青找我爹有啥事您应该问他去,我咋知道?”
“还有我和陈知青压根就不熟,能有什么?您老人家能别看见什么都往男女那档子事想不?都说淫者见淫,看来您这思想觉悟还不够高啊,改天得跟我爹还有支书大伯提一下给咱村里办个社员思想教育大会,给那些满脑子糟污的老太太好好洗洗脑子!”
李芝华没好气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也不顾孙莲英在那气的直跳脚直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