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给我,对吗?你问我为什么无缘无故生气,可你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就给我判了死刑呢?”
这种空落落的感觉,一如那天在关雎宫里一样。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从未走进过她的心里。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是人啊,怎么会不起一点儿贪念呢?
但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击碎了。心钝钝地疼着,不知是因她的态度疼,还是因她受伤而心疼。
越葭一动不动地躺了好久好久,等到她自己愿意爬起来时,屋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床边放着一小包盐梅。
她扪心自问,秦止从不曾对不起她,也从未做过任何逾举之事,甚至还在她那般寻麻烦的情况下,去维护自己。又或是在大堂广众之下,不惜与自己的姑母闹翻。
他会在她遭受诬陷时,及时地送来证据。会在她遇到危险时,不顾自身地为她挡刀。会在寒冷时,给她送上温暖的斗篷……而自己或许就这么地默许了他的好意,理所当然地将此当做是自己应得的。
她会流露善意给算计自己的婉清,会关心素不相识的王初,会劝导关系极差的七公主,可却忽略了默默付出的秦止。
她一开始觉得秦止有所图,可现在仔细想想,却发现秦止什么都没做,甚至完全以自己为主。
她有些颓然地揉了揉脸,呆呆地坐着,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好久,青月敲门,她道:“郡主,容中丞来了。”
越葭回过神来,“他来干什么?”
“大概是关心郡主,想见一见郡主吧。”青月觉得越葭有些奇怪,这探望病人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我这不是已经醒了嘛,有什么好看的。”越葭烦躁道,“不想见,让他回去吧。”
看起来,郡主的心情好像不大好,青月只好点点头。说越葭这会儿还很虚弱,让容予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