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生杀营的少主?”文双莺到现在还有些不可思议,她眼神飘忽,手不断拍着胸口顺气。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方才遇见的那个面具人竟然是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生杀营的少主。
想着她一个转身就要往原路冲去,桑溪玉立马反应过来,上前拉住她的手臂,道:“双莺,你去哪儿?”
文双莺双眼无神,她晃了晃脑袋道:“当然是回去找他们了?”
桑溪玉蹙眉,她声音大了些,带着些怒意:
“你疯啦?方才我们好不容易从他们手下逃出来,我们才两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他们那么多人?还有你要回去送死,我怎么办?你难道真以为我们是旧情人......”
她顿了一下,放开了文双莺的手。
文双莺看着她,心里有些内疚,挠了挠后脑勺道:“是我鲁莽了,我怎么这么蠢,现在过去不是送死吗?”
“还好有你溪玉,”她眼睛亮了亮,弯起唇角拉住桑溪玉的衣袖摇晃道,“谢谢你提醒我。”
桑溪玉看了她一眼,叹息道:“我没比你好到哪儿去。”
笑容重回到她脸上,桑溪玉拍了一下手,大声道:“方才我们要说的话还没说完,不如找个地方吃饭喝酒慢慢谈可好?让我想想,该吃什么呢......”
文双莺也是个爱吃的性子,但她许是年纪尚小,不算能饮酒,不然就是另个一个模样的桑溪玉。
迈进酒楼时正是正午时分,一楼大堂里聚了不少人在,她们俩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在角落的空位置,两人刚坐下抬头之际才觉得奇怪,一楼大堂人满为患,二楼却空空荡荡的。
即便二楼的雅间较大堂要贵上些许,但也不至于一个中都没有人供地起一个雅间。
桑溪玉心下思索着,便抬手招了店小二来,“小二,敢问楼上雅间还有吗?一楼实在太挤了,我们想换到二楼去。”
店小二闻言面露难色,笑道:“不好意思啊贵客,今日有人包下了二楼的所有雅间,连带着大堂也只剩半个时辰能用了。”
“半个时辰?”桑溪玉诧异,那还吃什么啊?她与文双莺对视一眼,后者也是一脸失落,她还要说话,正是好奇什么人能包下整间宴群香酒楼。
门口却突然涌进来乌压压一片人,她的目光随之放远,众人的目光也聚集了过去,桑溪玉捕捉到一抹紫色的衣角,心里忽然浮现了一个名字。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站在身侧的店小二也笑了笑道:“二位估计也吃不了饭了,另寻别处吧。”
“哎?”文双莺急道,她可饿得不行,好不容易进酒楼坐上了位置,怎么还吃了闭门羹,“怎么回事啊,有生意不做。”
她往桑溪玉旁边凑了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那一群人围着的人不禁好奇道:“那是谁啊?这么大的威风,还包下了整座酒楼。”
重重人影中,桑溪玉恰好对上那人的目光,那是一双阴鸷的眼睛,带着些桀骜不驯的风流。
她握着杯子的手颤了颤,出现在宴群香,还包下了酒楼的人正是沈徵,不过她虽想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对这些纨绔子弟的行事作风不甚了解。
东宫失火的事情跟他脱不了关系,他身后那个人是谁?
桑溪玉站起身,现在打草惊蛇最是不好,她拉起文双莺的胳膊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一把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文双莺有些纳闷,张了张嘴,却被桑溪玉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里既然没有饭吃,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吃把,我知道饿坏了,我们快些。”
她绕开座位,眼看就要走到门口,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懒洋洋的声音。
“慢着。”
桑溪玉回过头,两排人缓缓朝两边移开,她正好对上沈徵的目光。
文双莺能感觉到桑溪玉握着自己的手紧了紧,她不敢说话,也不敢乱看,她从心底里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简单。
沈徵歪了歪脑袋笑笑,他打量起桑溪玉,后者却是一副警惕的神情。
“我见过你,在陵王殿下的府上。”
桑溪玉垂眸,她知道现在装聋作哑不是时候了,她上前拱手道:“见过沈小侯爷,小的今日只想来这宴群香尝个鲜,没曾想小侯爷豪气包下了整座酒楼。我们不知而擅闯,望小侯爷见谅。”
说罢她就想要离开。
“别着急离开啊——”沈徵顿了一下,随即扬起微笑,“桑姑娘。”
他想起了桑溪玉的名字,接着摊开手道:“殿下的人便是我的人,若不介意便一起用吧。”
见桑溪玉还有些迟疑,他温和笑笑:“相信陵王殿下也不会介意的。”
桑溪玉闻言顿了一下,这个人实在奇怪的很,
“既然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然沈徵执意留下她,那她便陪他玩玩,兜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