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保护的很好。
怎么就忘了,她是孤身一人到了千年前的陌生地方。
在她以最快速度跑回时光机前,一个女子声音叫住了她。
“宫里跑出来的?”
回头,文文看到一身穿红衣,马尾高束,看起来便是英姿飒爽,明艳大方的年轻女子。
女子手上执着弓,眉头微蹙,满面严肃地盯着她看。
闻言,文文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穿着,在这树林中,那可不就是……华丽的过分了。
见文文没有回应,女子又添了一句,“你就是南宫礼的女人?”
似是肯定,让文文听后神色一震。
她努力回想,这才想出一个能与眼前女子般配的身份。
“你是……玄临?”
玄临看她能认出自己,眸里探究更甚。
她不否认,径直走过去,走到文文身前,与她平视,看着她的眼眸。沉声道:“你知道的挺多。”
见自己猜对了,文文下意识笑笑,也抬眸与之对视,“玄临将军英名远扬,略有耳闻。”
“嘁。”
文文听到玄临轻笑一声后,就对她说:“即是南宫礼的人,那便随我回营。”
“等下,等我一会儿!”
玄临很是不解,为何文文要在这边树上刻上记号,坚决不肯让她将箭簇拔去。
问她,只神秘兮兮地说是:“标记一下回家的路。”
“你家在树里?”
……
路上。
文文问她:“南宫礼现在怎样,朝堂局势如何?”
玄临听后嗤笑一声,戏谑道:“文姑娘,你是否还未搞清楚当前状况。现在,你是我军俘虏,有你在我们手上,还怕南宫礼不献城投降?”
文文听后脚步一顿,难道是猜错了?
不过转念一想,人还活着,那就好。
“那便用我威胁他,让他献城投降吧。”
如果历史的轨迹无法更改,那便让她这只小蝴蝶,改变一点小小的细节。
“嘁。”她说的理所应当,只换来玄临又一声冷笑。
文文又听到她一声冷笑,便听她再次讥讽道:“深宫之中的金丝雀便是天真,夺天下若是仅靠一女子,那这三军将领,天下之人,岂不全活成了笑话!”
……
文文也没想到,后世并非她登基称帝,可这军中统帅,确实是她。
她问玄临:“若是某天夺得天下,你可愿登基称帝?”
玄临淡淡瞥了她一眼,直截了当道:“不愿,麻烦。”
“那这天下……”
“带领一只军队已够麻烦,这天下,当属有闲情之人。”她眸色不自然地瞥了眼某处营帐。
“为何夺天下却不肯称帝?”文文继续追问。
“女子真可称帝?”看文文说的认真,玄临不由也来了兴趣。
“你既能当这三军统帅,为何不能当那天下之主!”
玄临惊叹:“我真是小看你了,你这想法比我还超前几分!”
文文不置可否,何止是几分,超前了一千多年呢!
玄临并没有为难她,还将她带去了自己营帐。
只是文文怎也没想到,玄临帐中竟还有个男子。男子生的极好看,丰神俊朗,与南宫礼久居深宫的白皙比起来,他身上麦色肌肤,更显健康阳光。
他坐于玄临营床之上,手上还拿着一本兵法。看到二人进来,他神色自若,仿若是在自己家中。
“你在此作甚,我有客人,速速回避。”反倒是玄临看不下去了,她上前夺过他手中书,恼道,“你个书呆子,要看书回自己营帐看。”
龙睿亓闻言站起身,朝文文方向投去一和善的笑颜。
他走的很慢,等临近帐门,毫无征兆开口:“陛下他一直在等你。”
文文下意识以为他是对自己所说,忙问玄临:“他是谁,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龙睿亓啊。”玄临无奈道,“一个坚定的保皇党。”
她也很不解,一个失道暴君,有何值得他拥护的。
“龙睿亓……保皇党?”文文只觉自己三观再次被刷新,推翻旧王朝的新君,竟是前朝亡国之君的簇拥者?
脑中再次响起好友在那一堂课上的发言:替天下挑一个合适之君……
文文一抬眸,便对上玄临那满是不解的眼神。
“你也觉得他不可理喻是吧。”她说。
文文下意识点点头,“难以想象。”
“那你呢?多年未见,可还对南宫礼心怀念想?”
文文再次点头,对她来说,仅仅只是分别不到半日,她还是想与他长相厮守。
“若他辜负了你,有了新欢,你是否还原与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