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门,踏上横跨护城河的宽阔木桥。那万家灯火如流焰彤云,都倒映在乌隐隐的河水中。码头边有外国商贩,也有码头工人常光顾的酒摊。鱼贩们此时生意正闲,喝着小酒纳凉聊天。
沿着依山势而建的栈道向上,声音便越发喧嚷。夜市和主要的商业区都集中在附近,各式摊贩也变得多了起来,间杂着小吃摊爆炒和传菜的热闹动静。
“啊,这个香味……是和平的味道!”修勾有气无力地说,“总算是离开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等会儿……先让我找地方坐一会儿。”埃列什基伽尔一路上说话说得口干舌燥,累的只想找个歇脚的地方,她一眼瞅准了前方的露天桌椅,零星几个人正一边品茶一边听着评书还是单口相声……搞不懂,完全搞不懂,但不影响她一溜烟跑去在空桌子附近落座,自己给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水。一尝就放心了,嗯,是免费的味道。
只见那身穿马褂、摇着折扇的说书人摇头晃脑:“说起那请仙典仪,就是璃月一年之中最为隆重的仪式。在这一天,岩王爷会以半龙半鳞之姿现身,给璃月带来新一年的指导。这个仪式呢,还有一个典故在里面,这就要追溯到魔神战争之时……”
埃列什基伽尔一边听,转眼就喝了两碗茶水,再拎起巴掌大的茶壶发现没水了,旁边的茶馆小二立刻很有眼力见地凑过来:“客官您是赶了一天的路吧?光喝这粗茶叶子有啥解乏的,我们有应季的桂花龙井,那香味,嘿,别提了!最适合您这样漂亮又文雅的小姐了,我们这儿点心师父的手艺也是一绝,虽说比不上新月轩那样山珍海味……嘿呀,您先别笑,我敢打包票,莲子藕粉和酒酿汤圆的味道可是相当地道!您要尝尝哪样,还是……都给您来一遍?”
埃列什基伽尔心下一窘,干咳两声,压低声音对小二说:“实不相瞒,我身上恰好没了摩拉,你知道哪儿有可以换开金银细软的地方吗?”
小二连忙指给她,只是看她的眼神多了点看名门出走小姐的神奇滤镜:“出门在外,大家都有难处。璃月港最有名的当铺只要先往北过桥,靠着古董斋便是。当然,为了方便安全起见,我推荐您去至冬国开设的北国银行。不过要说起至冬国,他们的执行官趁着帝君仙逝竟然放出魔神,可真是欺人太甚!多亏了天权凝光大人和七星,还有那位异国的旅行者……”
埃列什基伽尔不时点头,插嘴问了一句:“你说帝君仙逝?是什么意思……”
“哎呀,您有所不知,就在不久前,岩王爷他老人家渡劫失败,就、就这么走了!”小二突然拿出帕子,泪眼婆娑地抹着眼泪。
“啊?!”
埃列什基伽尔和修勾同时喊出声,惹来周围人纷纷看过来,她也顾不上,心里乱成一团麻:怎么回事?她不是来找岩神的吗,岩神就这么嗝了?墓地或者纪念馆在哪儿,参观要门票吗?不对,七神死去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客官,您要是想听,待会田铁嘴就要讲到今年请仙典仪的事了。要不,我先给您沏上茶,就刚刚的桂花龙井怎么样?”
“都行。我待会儿回来再听。”埃列什基伽尔起身匆匆离开,留下小二在背后喜出望外地喊:“那招牌的点心一样给您来一份哈!”
“帝君渡劫失败……你怎么看的?”穿过千岩君守卫的街道,埃列什基伽尔一层层沿着朱红的楼梯向上,压低声音问修勾。
“我的看法是扯/淡。”修勾干脆地说,“摩拉克斯历经魔神战争和坎瑞亚灾变,资历与武力值可以说在七神中名列第一,在自己老家修仙把自己折腾死了?哈哈哈哈,还能再扯一点吗?”
“可不是嘛,提瓦特什么时候变修仙题材了。”埃列什基伽尔说,“不过看刚刚那人的说法似乎是官方的解释,还牵涉到至冬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猫腻。”
廊腰缦回的楼阁走起来实在不省心。正巧来到一处戏台子下,有一位刀马旦打扮的妙龄少女,嗓音婉转甜润如莺鸟,嫣红的眼尾向她一扫,竟如暗波秋水令人胸口一窒。一曲终了,她问路后又登上一层,走过联接两座小楼的回廊,终于来到了北国银行的门口。
推开大门,便见到古式装潢的大厅中空空荡荡。六角灯笼并不能完全照亮四周的暗处,只见那一方最明亮的办事柜台前,斜倚着一个灰色制服的高个子青年。
见她走来,青年歪头瞥了一眼,脸上依旧是心不在焉的颓然模样。
埃列什基伽尔掏出金块兑换摩拉,等待柜台职员办理时,终于忍不住扭头正视青年一眼。凝视着对方毫无高光的海蓝眼眸,她迟疑片刻说:“你……是不是以前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而且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怪力乱神,是更古老和邪门的力量,直接侵蚀到灵魂的层面。
青年的眼神变了,但转瞬又有些玩味:“所以,你想说什么?”
“公子大人……”北国银行的柜员想说什么,却被他伸手制止。
“嗯,我没有恶意。”埃列什基伽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