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的手机里传来元气的女声,在了解事由后爽快地给了他们房间号。
孑把埃列什基伽尔带到铸铁的房间就告辞了,都是女孩子的房间让不善言谈的他相当不自在。而埃列什基伽尔被迎进房间,扑面而来都是女孩子房间香香软软的气味。
“你好,我叫艾雅法拉。”
……这是。
粉红色,香草味,看上去软乎乎的,蓬松的甜甜的小云朵,朝她飞过来。
埃列什基伽尔失去语言组织能力,并在少女略带紧张和羞涩的声音中迷失了自我。
“凯尔希医生吗?”艾雅法拉声音像轻柔的棉花糖,“因为身体检查的缘故,所以经常见到她。”
等……身体检查?
像从爱丽丝的幻境拉扯出神志,埃列什基伽尔猛然发现她耳朵上的白色助听器,在柔软的浅棕色头发中若隐若现。
“啊,这是以前考察时源石粉尘吸入体内,所以听力神经造成损伤,当然视力也是。”
觉察到她的视线,小绵羊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白净的手指上细看布满细小的划痕,间杂触目惊心的茶色玻璃般的矿物碎屑。
此时正不安地交握。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松开手指,仿佛做好准备迎接无数次投来的异样的眼光。
埃列什基伽尔大脑一片空白,张开嘴巴:“……有没有办法,治愈?”
“源石病至今没有办法痊愈,虽然博士和医疗部的大家一直进行相关的研究,但至今仍旧是不治之症。不仅是我,罗德岛的很多干员也是……”
埃列什基伽尔站在原地,突然非常后悔自己的笨嘴拙舌。
简直就像揭别人伤口,她的心里懊恼不已。
“抱歉”想要说出口却觉得苍白无力。在无法改变的现状前,再多的道歉和原谅就像踢人情的皮球一样,得到一个“没关系”之后就得到某种心态上的轻松,言语间若无其事地掀过令人不快的现实。
但是,不想看到面前的女孩子难过,所以她讨厌这种言语的推诿。
“这是——?”
“那个,嗯,探险中拿到的早已灭绝的花朵,被称为‘生之花’,象征少女的生命永远不会枯萎。”埃列什基伽尔的眼神遮遮掩掩,“和你的眼睛很般配哦。”
看到艾雅法拉怔住后开心地道谢,她悄悄移开目光。
圣遗物“被怜爱的少女”,其中的每一件都有着提升治疗作用的魔力。而其中的生之花,有着额外赠与佩戴者的“生命”。
视野重新回归正常。方才,雪白雾气中漆黑星辰代表了少女身体感染的源石结晶浓度。它们彼此连构,像千万裂纹的冰面,在不设防的时候就令行走其上的人坠入无光深渊。
“那个,这位小姐!凯尔希医生的连线接通了!”铸铁活泼地屋外探出头,看上去似乎特意等二人聊天结束才通知一样。
埃列什基伽尔起身道谢,走到另一间屋子。
桌上摆放着接通状态的通讯器。泰拉大陆上的通讯技术受制于频繁降临的天灾,信使担任了在城市间传递信件的职责。但在多索雷斯这座娱乐高度发达的城市,建设有先进的移动通讯基站,甚至通过某些协议与周边的军用基站形成规模的系统网络,从而保证了民用通讯设施的使用。
“喂,是凯尔希医生吗?”
扩音器传来冷淡女声,“简要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现在请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术士小姐。你的年龄,来历,还有在何时何地遇见过我。”
埃列什基伽尔心中纳闷,“我是埃列什基伽尔,17岁,几个月前和你在伊比利亚的格兰法洛见过面。当时在场的还有三个深海猎人,你委托我参加了‘愚人号’行动。”
她停顿片刻,摆弄着手里飘逸贵族字体的信纸,等待对面回复,却迟迟没有动静。
“……凯尔希医生?”
“我在。请你将我给你的信交给铸铁,并和他们同行返回罗德岛。”
“另外,请不要向任何人吐露那次行动,包括曾经与你同行的干员或普通人。”
信号的另一端,端着热水壶的博士毫无形象可言地摊在办公椅上,“发生了什么凯尔希,你看上去比平时更严肃了。”当心长皱纹,不过这句没敢说出口。
站在办公桌前的翠绿眼眸的女性几乎要穿透博士的身躯,“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的那头,一个自称被我推荐加入罗德岛的术士声称参与了对伊比利亚的行动。”
“所以……?”
博士的屁股还是没离开转椅,一只脚往地上一蹬,转椅就滴溜溜往反方向滑去,手指轻轻松松勾住抽屉,拿出了最后一包泡面。
一抬头就看到凯尔希向他举起日程表。
“动身前往伊比利亚、并与最高宗教领袖圣徒卡门商讨搜寻‘愚人号’和剿灭海嗣的联合行动,”她说,“是我四个月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