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支援,拉响警报。一番思索下来,唯有千金难求的星河梦才能应对。
“就是现在!”空妙与罗四爷对视一眼,一同跃身飞出。
空妙臂长如猿,轻松地越过屋顶与高耸的石墙之间的那一道鸿沟,他双手一揽,双掌勾住石墙的顶端,再一用力,上半身顺势往上蹿出,如此一来,他的半个身子已然探入高墙之内。空妙郎君长腿一蹬,抵住墙壁借力,立即如暗夜中扑击的蝙蝠一般滑入院内。他一个轻巧的翻身,无声无息地落在了湿润的泥地上。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身法,任谁看了不会赞叹一句这便是天下第一的轻功。空妙心中甚是得意,转头一看,身体两侧都没见到罗四爷的身影,他刚欲回头,想要耻笑一下动作迟缓的老头,这老头没准还挂在石墙上面呢。
可他一回头,却完全没发现老头的身影,空妙心下一惊,这老头不会没抓住墙壁,滑落到另一边了吧?
“咳……”一声轻咳在他耳边响起,空妙急忙回头,四爷站在他面前,正皱着眉看着他。他长大了嘴,没想到这老头竟然比他还要早落在院中。
“还不走?发什么呆啊?”罗四爷催促,“这星河梦虽然厉害,却只有一刻钟的功效,咱们得速战速决!”
二人不再啰嗦,立即轻手轻脚地绕到女牢大门前。
空妙捏着沉重的木门前这一道扁长的铜锁蹙眉,犯了难。他倒不是解不开这铜锁,什么样式稀奇古怪的锁他都能轻松解开。他皱眉的原因在于,他透过门缝发现监狱大门内侧竟然有一道门闩,是从屋子里面将门闩上的,他几乎从未见过这种老旧的原始的门闩,这种关门方式早已被富贵人家淘汰,早就不会被用来防守库房了。
空妙下手不停,用一根细长的铁丝在锁眼里捅了几下,很轻松得就将第一道门锁取下。面对那根插在两个凹槽里的粗大的木头门闩,他额头冒出冷汗,一时之间束手无策。
“我来,”罗四爷沉声道。他从地上随意拾起一片坚硬的小木块,从门缝里伸了进去,“你们这些小家伙,从来不肯认真钻研我们这些老家伙留下的技巧,总是看不起老家伙的笨法子,殊不知这才是在夯实基础,你今日可傻眼了吧,连最普通的门闩都打不开了,也不知道你是从谁手下出的师。”
“我师父早死了。”空妙被罗四爷抢白的脸上挂不住,语气生硬地狡辩道,“没准师父教过,时间太长,我给忘了。”
罗四爷聚精会神地用木片在里面的门闩上拨弄,一寸一寸精巧地用力,须臾便将门闩往左边拨开了一大截,再过一会儿,待到门闩从右侧的凹槽里整个脱出,这扇将空妙郎君都难道的大门便可顺利打开。
“给你师父烧纸的时候,别告诉他你现在连木头门闩都打不开了,不然他非得从棺材里爬出来揍你不可。”罗四爷话音刚落,只听轻微的咔嚓声,门闩便顺利脱出了。
大门没有门闩,立即自行向内而开。
原来就这么简单!空妙心急,连忙推门进去。
不料沉重的门闩少了右侧的支撑,立即笔直地朝地上坠去!这要是砸在地上可不得了!只怕是中了星河梦的人都能被吓醒。
这门闩怎么还会往下掉啊!空妙在心里大喊,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一只粗糙的大手沿着地面伸出,在门闩坠地前的一瞬间将其稳稳拖住了。
幸好……幸好……
空妙捏着胸口的玉佛,喃喃祷告。
罗四爷握着门闩,走入屋内,再转身将门闭合,再缓缓地将门闩插了回去。
“你这江湖上的名号,不会全都是靠一张脸得的吧!”罗四爷黑色面巾下的山羊胡子抖动着,似乎在憋笑。
空妙郎君一张俊脸涨的通红,想反驳也没了底气。他气呼呼地看着罗四爷那一小撮从黑巾下露出来的胡须,恨不得学他娘,一把将这小胡子给罗四爷揪下来。
牢房之中灯火昏暗,可相较于室外还是要明亮多了,空妙和罗四爷四目相对,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他们光顾着开锁,竟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门闩是从牢房里面才能闩上的,那是谁给他闩上的呢?
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你们是谁?”昏暗之中,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
果真有人!二人大惊,一齐回头。
只见一个圆脸小吏,拿着一根喷香的肉串,嘴角还挂着油渣,一脸惊恐地注视着他们。
他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脸颊上的肉很多,腮帮子里像是含了两块金元宝。身穿一身褐色的衣裳,这衣裳破旧的很,似乎还挂着泥土,看上去有些年岁了,可这衣服对这位小吏来说,还是小了些。
在腹部绷紧的衣裳显示出他浑圆的小肚子,空妙愣了愣,盯着他油乎乎的嘴和圆鼓鼓的肚皮,心想,这小子的娘亲的厨艺一定很好吧,将这小娃娃养的好似一头小猪。
罗四爷的拳头已经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