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自己逞强,而是集体意识的惯性,我也只能接受。
我从家里拿的东西多,沙医生帮我端着一个盆子,和我一起往病房走。他边走边说:“对了,你那篇治疗震弹症的论文,上次我看到了。以后论文印出来,能不能给我一份?”
他对我的论文感兴趣,让我很惊讶。问他觉得哪部分最有意思。
“当然是士兵催眠却回到中世纪战场的部分!像小说一样。”他说。
呃……他的兴趣点似乎和“脑外科专家”的身份不甚相符啊。
“那部分莱温教授让我去掉了,他认为内容不实,影响论文的科学性。”
沙医生的嘴上的胡子翘动了几下,“从科学性来说,他这样做到也没错,只是那些内容真的很有意思。他的思想太狭隘,世界上除了科学,难道就没有别的方式解释世界了吗?多点神秘也很好呀!”
大约见识过了沃里斯的实验,或许他本身也思想开明,沙医生对神秘学的接受度要高很多。
刚上三楼走廊,远远就见赫林转身进了病房,大约之前在走廊上张望我来着。
“你说自己把一些‘不实’的催眠数据都存着,对吗?”沙医生问,“今天——呃,我说改天有空的话,能不能拿给我看看?”
他那么着急,我都有些好笑,“早知道我刚才回家就能拿来,现在只能等明天了。”
把东西在病房里放好,阿尔伯特闭着眼,看起来没有动静。我小声问赫林,“他睡着多久了?”
“不久,刚睡着一小会。”赫林说。
我站到床边看了一会,看阿尔伯特瘦得陷下去的脸,还有干得起裂口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叹气。接着,他的眼球在眼皮下面移动了几次。
“别装睡啦,我回来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