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二楼,屋子不大,但很干净,应该是日日都有人打扫。我点燃桌上的蜡烛,在各个柜子和窗户旁巡视了一周。
“你来解释的?”我坐在桌子旁,对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背后的滕炙问道。
“你生气了?”他走前我旁边坐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握着一束花,大约七八枝,什么都有。这季节倒是少见,见他袖子上粘着的几个苍耳,应该是在山里找的。
“我不喜欢花。”我接过那几枝花,又瞬间丢在桌子上。滕炙盯着花久久没说话。
“那个唐初,在我们进城的第一天本是要杀了那个姓姬的和那女孩。”他依旧盯着花,缓缓说道。
“进城?你……是她伤了你?”我问道。
“不是,我本想杀了她,但最后关头一个老头救了她。后来做了个约定,我不插手,她不伤人。”他抬头望着我,烛火在他眼波中闪烁。
“花……真好看!”我拿起花,摆弄口两下。
“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下次不要什么都一个人解决了,也别再受伤了。”我嘱咐道。
“嗯!”,猝不及防间,他取下我头上那支玉簪。
“不好看!”
“啊?”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飞快的将袖子里一支步摇簪了上去,整个过程丝滑顺畅,只在一瞬。
“这样才好看!”他轻轻摸了摸晃动的步摇。
“睡了!”说着他便转身往床边走去。
“那我睡哪啊?”
“夫妻自是同寝!”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我站起来叉腰,撇这嘴无奈地望着他。
“罢了罢了!这屋给你,我找紫清姐姐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话音刚落,滕炙便一瞬间堵在我面前,发尾飘扬,撞个满怀。
“乖!”
我没理他,一点点将他搂着我肩膀的手掰开。
“我使劲的话伤口会裂的!”
“你猜我信不信!”
我更加用力,试图与他的手臂抗衡。
“嘶——”接着他整个人轻轻倒在我肩上,他比姒辰还高半个头,倒下来时整个人几乎是弓着腰。
“姒辰?没事吧,别骗我啊!”我拍拍他肩膀,没回应。
我便拉着他到床边,推倒在床上,俯身将他衣带轻解开,想查看他伤口。就在手指碰到他衣服那瞬间,他猛地睁开眼睛,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抓着我的手反身将我压在床上。
“你……我不会再被你骗了!”我愤愤道。
“都说了要乖。不乖的话,我也会不乖的!”他笑着说道。
“睡觉睡觉!”我闭上眼睛不理他。
他便转到了床沿那一侧,将我轻轻搂在怀里,半个头抵在他胸口上。
起初我是比之前更加抵触的,尤其是在上次在街上被撞之后,但是滕炙他总能恰到好处的掌握那点界线,在之前的几次接触中,他都能避开一些敏感部位,感觉他的这些动作就像只是我们拥抱或握手般大方自然。
接下来这几个月,并无大事发生,小初也很少过来。前半个月我们白天基本都在宫里逛,尽可能的熟悉路线,虽然偷药什么的也不太现实,但多掌握一些信息总是好的,说不定哪时就能用上。后半个月我们便成了唐衙城的街溜子,当然我是不能露面的,就略施法术,变成了一个抠脚大汉的样子。不得不说,唐衙城的确是我目前见过最繁华的城了,到了子时,大街上也是灯火通明,门不闭户,白天也能在各个时间段见着从各地奔涌而来的商贩。当然这种繁华也不仅仅表现在经济上,思想教化方面,也是空前的先进,女子不受四书五经的禁锢,她们能活的逍遥自在,女先生、女将军、女老板、女官……她们随性而活。另一方面虽然这是座女子当家的城,但是男子与女子享有的权利却是平等的,没有太激进的偏位,太过刻意的偏袒某一方。开设的学堂是男女同上的,招工也不做性别要求,所得工筹也是一样,并不存在各种歧视与偏见。在这里,我所见到的女子都是明媚大方热情似火的。
时间一晃,便过了一月了。已经十月初一了,阳光不似之前热烈,也初迎寒意。
用过早膳后,小初已经早早等在湖边了。
“怎么样?唐衙很好吧!值得成为你山神的神坻。”小初换了身大红裙,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兴奋,但我总觉得这颜色与她那张清冷的脸并不和谐。
“真无趣!”我吐槽了句。
“真神降临的消息我十日前放了出去,如今在城里涌进来不少各州的人,你只需在日中时出现就可以了,我给你找了身正式些的衣裳,送到了你房间。结束后,我会给她们解药。”
“你会吗?”我望着她,深深邸凝视着,毕竟明日一过,若没有解药,他们真的会死。像我之前见过的慢慢失去呼吸的的千百人一样。
“我以